由就接過電話,他在一旁靜靜等著。
就在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彭佳德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先拍了拍何連成的肩,然後說:“在裡面就看到像你們兩個,怎麼不進去,還準備在這兒再浪漫一會兒?”
他的自來熟讓何連成有點不適應,但是也能確實就是舊友,直接一拳打了回去,笑道:“已經把你忘個乾淨了,還這麼臉皮厚。”
彭佳德看到他的反應鬆了一口氣:“不臉皮厚一些,遇到一個只記愛人不記兄弟的主兒,鐵定就把我徹底忘記了。”
何連成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對彭佳德的熟悉感,忽然很放鬆地笑了起來,對我招手說:“進去吧?”
彭佳德閉口不提合作的事,一整晚都在說何連成與他共同經歷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我做為聽眾在一旁聽著,直到最後臨走時,他才說:“程麗娜那邊你們不用著急了,再有一週給你訊息。”
我記得當時薛向銘所說的話,問:“怎麼?那件事你查實了?”
“差不多了,到時候讓她自己和你說。”彭佳德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說。
我覺得有點奇怪,想不出來他用的是什麼辦法,畢竟程麗娜如果真的知道什麼,也只是要挾一下楚毅,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如果把實情告訴我們,等於把楚毅出賣了,她似乎得不到更大的好處了。
我再追問彭佳德也是微微一笑,何連成看到以後,對我搖了搖頭說:“別問了,等他的訊息。”而後對彭佳德說,“那個專案我看得差不多了,是個不錯的專案,為什麼想到找我?”
“不是覺得兄弟有錢一起賺嘛。”彭佳德終於回到了原來的樣子,笑嘻嘻地說。
“那就算了。”何連成慢吞吞地說道,站起來就走。
彭佳德一把把他拉住,重新按到座位上說:“別介別介,和原來一個臭德性,怎麼不見改呢。”
何連成回過頭,臉上都是笑意。
彭佳德忽然臉色一變,拍了一下他的肩,大聲喊道:“我擦,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何連成還沒說話,他就用力擁抱了他一下說:“有你這樣的兄弟嗎!誰都記得唯獨忘了和你一起長大的我!”
何連成沒繃住,用力在他肩上捶了一拳說:“也沒完全想起來,但記得你是誰了。你的婚紗影樓怎麼樣了?”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重新給兩人倒了水,彭佳德才說:“別提了,那個基本上都是僱人在盯,我去那邊以後費盡口舌,才說服集團重新同意再進內地發展一次試試。”
何連成也笑了笑問:“這個專案是第一個?”
“可不是,必須贏不能輸,否則就再沒機會回來了,為了攤低成本,薛向銘也參與了一部分。他是被他姐逼得,說已經二十七歲了,必須做出點什麼,否則不準進家門。”彭佳德說道。
082 能不能互相理解
他們兩個敘舊,我在一邊旁聽,從何連成臉上看到了許久不見的神采飛揚。
在回去的車上,他側頭溫和微笑著對我說:“和薛向銘合作,有沒有意見?”
“沒有。”
“咦,為什麼?我都做好了向你解釋的準備。”他有點奇怪地問。
“薛向銘雖然惹人討厭,但他是壞在明處的人。這種壞只是因為沒有完全從父母的羽翼下鑽出來,不知道社會兇險而已。細想原來他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和你鬥氣,遷怒於我罷了。薛向銘那麼聰明能幹,相信以後也能把他帶出來。”我淡淡地說。
“嗯,我也是考慮到這個,前幾天專案計劃書你轉交給我以後,他也特意到公司拜訪過我,看現在的行事,真的長大了,和原來有很大的改變。”何連成到這裡,想了想嘆了一口氣,“人本性只要沒壞,即使走了歪路,也還有改變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