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真的什麼都沒有!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脫口驚喊,“你是囤積鮮奶的大盤商嗎?”哇咧——若最近鮮奶開始漲價的話,她知道該找誰算帳了。
“什麼大盤商?那都是我要喝的。”下意識的脫口否認。
“就算當三餐,也喝不了那麼多吧!”依然不敢相信。
“我是當三餐喝。”齊劭愷承認不諱,隨即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眉頭不禁微皺起來。
怪了!他何必向她解釋這麼多?他從來就不是會向旁人解釋自己任何事情的人啊!
“你三餐就只喝鮮奶?”瞠圓了眼,唐以淇沒注意到身旁男人略顯懊惱的神色,只顧震驚鬼叫,“這樣怎麼能活啊?”
“嬰兒都可以只喝牛奶長大了,沒道理大人不行。”冷淡的嗓音舉出鐵一般的實證,自認理由很充足。
這這這……這是什麼論調啊?竟然有人三餐只喝鮮奶,這男人是怎麼過生活的?
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種人,唐以淇只能瞠目結舌地瞪著他顯得太過削瘦的身形,瞪著瞪著,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火大。
神經病!有錢買這麼多鮮奶,怎麼就不去買魚肉蔬果回來煮?
好吧!就算懶得煮,也可以買便當回來吃,三餐都喝鮮奶是怎樣,想減肥不成?他夠瘦了,不需要啊!
再這樣下去,身體是會被搞壞的!
莫名的,唐以淇潛藏的母性被激發了出來,當下二話不說,一把抓起他手腕就往外走。
“幹、幹什麼?”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齊劭愷冷不防就被拖著走。
“敦親睦鄰,請你去我家吃晚飯啦!”回眸燦爛一笑,唐以淇堅持男人不可太瘦弱,至少……絕對不可以比她瘦弱。
“我不……”原本想冷淡的拒絕,可話到舌尖,卻被那如金陽般猛然綻放的燦爛笑顏給炫花了眼,齊劭愷的心口像是被什麼給狠狠撞了一下,一時之間竟遲遲無法出聲,就這麼一個閃神,硬生生的被拖往虎口去了。
於是,前來放話要人管好肥貓,不準再偷吃的女人,卻多拖了一個男人回去吃飯;而被拖走的男人在那一頓晚飯中坐立不安,被姓唐的一家三口以敦親睦鄰之名、行八卦盤問之實給圍攻了一整晚,等到終於可以脫身逃離時,他已經莫名其妙的割地賠款,被攻下了荒廢多時的雜亂小庭院。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早上九點,漆紅的鐵門外,一隻纖纖細指按住電鈴不放,響亮的門鈴聲叫魂般一聲接著一聲未曾間斷,奈何門後卻始終沒有動靜,不過纖指主人像似早料到屋主會有的“姍姍來遲”,始終很堅持的將指尖粘在那小小的電鈴上沒有離開。
門內、門外的兩方如此耗了三分鐘後,終於,有人舉白旗投降了。
“什麼事?”猛力拉開漆紅小鐵門,齊劭愷滿眼血絲的瞪著門外的“不速之客”,臉色慘白如鬼,神情萎靡卻又極為憤怒。
他想,一個剛睡不到三小時就被吵醒的人,是有資格不顧文明人的基本禮貌,給“擾眠者”臉色看的。
“你忘了嗎?昨晚我跟你約好今天九點來替你整理庭院的。”佯裝出一臉的無辜,唐以淇眸光往他身後那原本綠意盎然、可如今卻野草叢生、雜亂不堪的小庭院掃去。
唉……打從一年多前,張伯伯過世後,原本欣欣向榮的滿庭花草也因此而枯萎衰敗,讓她看了極為不捨,可因為不是屋主,總不能天天翻牆侵入民宅去照料,只能無奈的任其荒廢。
如今,這房子終於有了新主人,雖然新主人是那種連瓦斯桶放在哪裡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會去整理庭院的人,不過沒有關係,只要他不介意,她很願意代勞的。
所以,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