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打盹的兵卒一腳,然後瞪大了眼睛向城下張望,“就他孃的知道睡覺,睜開狗眼幫老子看看。城下來的是不是人?”
城牆上頓時一陣騷亂,守兵們這才打起了精神,把手裡的火把高高舉起,向城牆下面眺望。
“我的老天。這是人是鬼?怎麼悄無聲息的一下子出來了這麼多人?”
“我的娘呀,這幫人怎麼走路這麼輕,也不打著火把照明。不會是陰兵過境吧?”
陰兵的論調一出,直接讓城頭上的守軍炸了頭皮。一個個渾身汗毛豎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隊伍來的有些邪門。密密麻麻,烏壓壓的一大團,走路的聲音竟然這麼低,更詭異的是連火把都不用,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陰兵過境嗎?
有膽小者甚至嚇得尿了褲子,蹲在女牆後面瑟瑟發抖:“我什麼也沒看見,陰兵老爺不要帶走我啊!我家有老母、妻兒,還要靠著我養活呢!”
“過你婆娘個腚錘子!”
屯長的膽子還算大,藉著火把看清了來的隊伍穿戴的甲冑和本方都是一樣,手裡的刀鞘狠狠的朝幾個瑟瑟發抖的膽小鬼敲了下去,毫不留情,城牆上接連發出幾聲慘叫。
“快去稟報呂司馬!”
屯長一面派人去稟報上司,一面壯著膽子吆喝:“來的是哪支人馬?不要再向前靠近了,否則弓箭無情!”
沒想到一路竟然順利的直抵汝南城下,一路上就連個斥候都沒遇見,這讓岳飛在欣喜的時候也不得不感嘆袁兵軍紀散亂,主將無能。遇上了這樣酒囊飯袋的對手,倘若還打不贏的話,還談什麼爭霸天下,掃平群雄?
眼看著距離護城河只有一百餘丈,岳飛怎麼會停下腳步?
手提一丈八的“瀝泉神槍”,昂首闊步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一面招呼兵卒加快步伐,一邊大聲搭話:“城上的守軍聽好了,困龍陘失守,雷薄將軍陣亡,我等拼命逃了回來,速速開門,讓我等進城!”
正在聚賭的別部司馬呂質聞報嚇了一跳,頭盔都沒來得及戴,就提了佩劍從城樓裡衝了出來。藉著火把朝城牆下面看去,但見密密麻麻的似乎有六七千人的樣子,穿戴的俱都是本方甲冑,甚至還扛著不少本方旗幟,倒是有些相信岳飛所言。
“某不管爾等從哪裡來的,都不許再靠近護城河!待我稟報了姐夫……嗯、嗯,就是張勳大將軍之後,再決定是否放你們入城!”
既然來的是本方人馬,呂質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趾高氣昂的搬出了張勳來拉大旗作虎皮。
“怎麼還不停下腳步?”
看到城下的兵馬對於自己的話置若罔聞,呂質不由得勃然動怒,“爾等給我聽好了,再不停下腳步,就要放箭了!”
呂質連續喊了三聲,城下的隊伍毫不理會,邁動著整齊的步伐向前逼近,眼看著已經靠近了護城河。
這讓呂質不由得勃然大怒,拔劍在手:“給我放箭警告下這群混蛋!是不是被漢軍打傻了,連人話都聽不明白了?”
得了呂質的吩咐,城牆上的守軍紛紛彎弓搭箭,只是手中的弩箭還沒射出,只聽得頭頂上“嗖嗖”的離弦之聲頓時如雨點般密集。
一波箭雨鋪天蓋地的灑在了城牆上,登時慘叫聲連天,五百名兵卒瞬間就被射爆,當場斃命二百餘人,剩下的兩百多人幾乎嚇破了膽,要麼就丟了弓箭朝城牆下面跑去,要麼就蜷縮在女牆之下躲避箭雨。
“敵襲!給我吹號角!”
呂質幾乎嚇破了膽,即便再愚蠢也明白了過來。敗軍哪有這麼狠的?本來自己還打算讓守軍放箭嚇唬一下對方,城下卻已經開始動真格的了,一波箭雨射的城牆上不少人變成了刺蝟,這不是敵軍是啥?
岳飛長槍一招:“周泰率先登營攻城,先登城牆者賞黃金百兩,加封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