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汪暮虹相當淑女式的橫坐在原揭陽身前,她左手緊緊摟住他結實的腰際,將頭顱依著他健碩的胸前。
拉韁停馬,原揭陽尋常的開口,“你早點休息,如果明日要來莊裡,派人通知我,我會讓莊裡的弟兄來接你,不要獨自上路,這你應該知道。”
汪暮虹凝視著他,她抿了抿下唇,“為什麼?”
他用眼神詢問她的疑問句。
“我指的是你的心。”她將修長柔美的纖纖玉指劃上了他胸膛的心臟部位,苦笑說,“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溫柔和細心?但是你知道嗎?你愈是這樣就愈讓我感受到我們之間的距離……那種永遠不能進一步的距離,永遠比不過你和新兒感情的距離。”
“你是什麼意思?”原揭陽猛然一震。
“問你自己。”汪暮虹勾勒起嘴角那一絲漠然的微笑,乾脆點破的問:“你和新兒究竟是什麼關係?你們不是兄妹,我猜對了嗎?”
他以冷邃的眼看著她,“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會不懂。”她有點恨意的說,“你很明白,你在客棧裡的震怒是為了新兒,不管她是怎麼誤解你愛我有多深,但是,你清楚,你絕不是為了我這個虛有其名的未婚妻。”
原揭陽對她那番重話不加以辯白,只輕描淡寫的道:“如果你執意要這麼說,我沒有辦法。”
汪暮虹那向來柔美至極的臉龐出現一絲嘲諷的笑,“揭陽,我們就快成親了,你為何不坦白向我承認,說你愛的是原築新,根本不是我;而我只是個代替品,代替你不能得到她的空虛而已,對嗎?”
汪暮虹這時的自覺連她自己都感到可悲,多不值呵!她傾慕了他三年,願意與之共度白首的男子,居然一直深深愛著另一個女孩,就算她汪暮虹不是那麼心高氣傲,恐怕也難平此怨;更何況她自小喪母,爹對她極其溺愛和珍視,她根本從不懂得“退讓”與“放棄”為何物,既然原揭陽已與她有了婚約,他不把心給她,要她如何甘心?
她不會放棄的,縱然原揭陽不愛她,她也絕不會放手,她要牽絆住他,不會讓他到原築新的身邊去……:
她在心中輕笑一聲,沒錯!到秋末她就是他正式的妻子,哪怕是死,她都要留住他。
面對汪暮虹犀利以及帶著幾許研判意味的眼光,原揭陽淡淡的撇撇唇,定定的說:“不存在的事,你要我如何承認?”
“不存在?”汪暮虹臉上的譏諷更濃,“如果你吻我,我就相信你和新兒沒有任何不明確的關係,否則我會向你爹求證,我還會告訴他,我們已是這麼親密的未婚夫妻,很可笑的,你居然連碰都沒碰過我。你想,如果你爹知道這件事,他會怎麼想?”
原揭陽的下顎緊縮了,他瞪視著汪暮虹,吻她……這輩子他沒吻過任何女人,而他想吻的女人可望而不可及,現在她卻要求自己吻她,如果自己吻了她,就視同背叛了對新兒的感情……
“不想吻我是嗎?”汪暮虹譏誚的揚起下巴笑了,笑得有點苦澀,一絲黯然閃過她眼中,但她很快的又恢復嘲諷,“沒關係,閉上眼睛,你可以把我當成你愛的人,我不會介意。”
原揭陽皺起眉頭,“暮虹,我不想傷害你,希望你也不要用這種方法傷害你自己。”
“如果你不吻我,那才真叫作傷害呢!”她朝他古怪的一笑,飽滿紅豔的唇主動的迎了上去,已貼近他的下巴處。
“你……”
汪暮虹伸手封住他唇線,目光復雜的說:“揭陽,你最明瞭,我並不像外表那樣嬌弱,我有我的驕傲,我有我的原則;而你,過去你愛著誰我無權干涉,但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有權利享受作為一個未婚妻該享受的權利,你不能拒絕我。還有,不要高估了你自己對我的防禦能力,或許拿我當障眼法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