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主人被害死啦?”我叫了起來。“誰能幹出這種可怕的事來呢?”
“我會告訴你的,孩子。不過你先告訴我這件事:在你戴上機器帽子之前,你愛你的主人嗎?你是不是象你現在這樣愛它們呢?”
“當然愛它們,主人”我開始回答了。接著我想起了某種情況。凡是戴上機器帽子的人都不說謊話,而這句答話明顯地是撒謊。所以我就加上一句:“我是愛它們的。但是並不完全象我現在這樣深地愛它們。這頂機器帽子幫助我更深地愛它們。”
我作出了正確的回答。於是它繼續說了下去:“當你們的頭腦完成了發育時,就給戴上機器帽子。這可能是太遲了一點。有些主人是這樣想的。它們說,有些孩子在他們戴上機器帽子之前就幹不利於我們的事了。”
我努力裝得好象吃驚的樣子。“他們幹不利於你們的事嗎,主人?可是他們幹得了什麼呢?”
“我剛剛告訴過你,去年有幾個主人被害死了。它們就是被幾個沒戴上機器帽子的孩子害死的。那幾個孩子找到了一些陳舊的炸彈,那些炸彈是還能爆炸的。”
“那太可怕了!”我叫喊著說。“將來,孩子們一定得早一點戴上機器帽子!”
“是啊,”我那怪物主人表示贊同。“他們必須早點戴上機器帽子。當然,這樣他們就會死得快一點。他們的腦袋仍然要發育成長。他們的腦袋裡面會疼痛,因為他們的機器帽子會變得太緊。我們並不想太殘酷。但是沒戴上機器帽子的孩子是個危險,那是我們不能允許的。”
我說道:“是不能允許。主人的生命一定永遠不能有危險。”
我的怪物主人仍舊坐在它的水池裡。它移動著它的幾隻觸角,把一些熱水澆到自己身上。後來它又說:“不過,說不定我們再也不需要擔心那些沒戴上機器帽子的孩子啦。我們的偉大計劃差不多就要完成了。沒多久就不再需要給人戴機器帽子了。”
我等著它說下去,可是它沉默著,一聲不響。因此我冒險問了一句:“計劃嗎,主人?”
它仍舊不回答。我沒敢再問下去。過了一會兒,它說:“有時候,當我想到那個計劃時,我身上就發抖。它使得我心情不好。這樣看來,說不定那計劃裡是有些惡毒的東西。也許,我就是由於那種邪惡的東西受到了懲罰。孩子,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呢?”
“如果我們服從主人,那麼我們就是好的。只有沒戴上機器帽子的孩子是壞的。”
“是的。”它抽回身子,比較深地沉到池塘裡的熱水中去了。後來它把它那幾只觸角捲曲起來,緊緊地裹住了它自己。我以前從沒見過它這樣做。我不知道那是意味著什麼。“在某些方面,孩子,你是幸運的,因為你戴上了一頂機器帽子。”
我表示出熱烈的贊同:“我非常幸運,主人。”
“是啊。”一隻觸角鬆開了,不再卷著它的身體,它用那隻觸角給我作了一個訊號。“走近一點,孩子。”
我走到池塘邊上,那隻觸角就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身體。它叫我覺得很難受,可是我拚命努力裝得看上去很快活。它說:
“作你的朋友我很高興,孩子,特別是當我生病的時候是如此。你使我覺得好受一點。我曾經讀到過,人會為他們的狗去搞一些東西。他們努力要讓他們的狗高興,使它們舒服。有什麼東西會使你高興的嗎,孩子?”
我想了一會兒。於是我說:“我喜歡去看一看你們城市裡奇妙的東西,主人。多看一些奇妙的東西,我會覺得快活的。”
“那是可以做到的。”那隻觸角不再撫摸我。它就從水池裡爬了出來。“現在我想吃東西了。把我的伙食準備好!”
過了一天,我的怪物主人覺得更好一點了,就回去幹它的工作。它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