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腳傷,文竹推掉了不少原定的行程,專心在家養病,雷打不動的晨跑也遺憾中斷。
文竹自己也說不上這兩件事哪件更讓她痛心疾首,但抬頭看見趙曜後,又覺得似乎都不重要。
何傑得知文竹受傷後,每天早晚都往文竹家跑,今天豬蹄湯明天老鴨湯,打著何慧的名號獻足了殷勤。
這天何傑又來了,文竹一個人在樓下。
“稀奇啊,”何傑掃了掃屋內,“那小子今天沒掛在你身邊?”
文竹白他一眼,並不說話。
“又是這個眼神!”何傑老大不高興,“你能不能別總用這種蔑視的眼神看我。”
“那你先不要這麼說話。”
何傑自認理虧,拉了把椅子在文竹身邊坐下。
“他來了要有一個多禮拜了吧?也沒跟你說說什麼時候走?他家裡人也沒打個電話問問?”
文竹沉默了。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除了日常飲食與插科打諢,從未談過之前的事也沒談過以後的事。
在文竹看來,不談論,就可以當問題不存在。
她能做的,只是過好每一個當下。
而當何傑問起,她才發現問題其實一直存在。
“沒有”文竹說,“都沒有。”
“什麼!他這算怎麼回事?”何傑的反應很大,“那他爸媽不管管嗎?”
文竹不想和他多說,“人家爸媽管不管關你什麼事?你顧好自己就行了。”
“不是啊竹子,我是不放心你啊。”何傑苦口婆心,“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見文竹不以為然,何傑耐心地一一道出心中的疑問,“他突然出現這件事我就不說了,我那天看到他手腕上好大一個傷疤,而且他整個人看上去比過年那會兒變了好多,這些你都沒問問怎麼回事?”
文竹不答,何傑繼續說。
“還有之前我姐夫說看到一個奇怪的外地人找他藉手機,我聽他描述不就是趙曜嗎?趙曜這樣肯定不正常的,他說不定是瞞著家裡人偷跑出來的,你確定不要聯絡一下他家裡的長輩什麼的?”
文竹思緒紛紜,其早在發現車票存根的那晚她就試圖聯絡過趙文潔了。
但沒聯絡上。
她設想過可能發生的情況,只需稍加用心,便能從各種渠道進行驗證。
但他不願意。
在她心中那個隱秘的角落裡,存著某個不夠敞亮的念頭——最好趙曜自此與過去的一切斷了聯絡,沒有仰仗,孤苦無依,就像她一樣,不同的是,她會成為他的歸處,他的依靠。
“嗬!”何傑用力跺了跺腳,打斷了文竹的思緒,“想什麼呢?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
“你說什麼?“文竹一臉茫然。
“祖宗誒!”何傑氣得憑空揮了揮拳頭,“我說你們不能一直這樣,你一個女孩子一直這麼帶這個非親非故的人也不合適吧。你得跟他家人取得聯絡,不然他天天這麼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像什麼話,你又不是活菩薩。”
文竹噢了一聲,“你說這個?那沒事,我養得起。”
何傑忍不住罵了一句,“這是養不養得起的事嗎?而且你能養他十天半個月還能養他一輩子啊。”
修長的人影落在白色的牆面上,文竹瞥了一眼樓梯口,變了臉色,“這不關你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沒事多練練手,別把我轉介紹給你的幾個活搞砸了。”
“怎麼不關我的事?”何傑不服氣,“我姐說了……”
此時,趙曜故意咳嗽了兩聲,從門框後露了面。
他先看了一眼餐桌上的保溫盒,隨後看向文竹,“中午想吃什麼?我來燒吧。”
文竹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