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不扯呢嗎?這就是一片公園,哪特麼有墳地啊?老胡,你是不是消遣我?”陽痿撓著青色頭皮,為難地看著周圍,不滿道。
小個子胡地漲紅了臉膛,翹著灰鬍子,跳著腳瞪著眼睛衝著陽痿大叫:“胡說,我胡老大什麼時候說過謊?我爹的屍體明明就是埋在這,塔姆的還是我親手埋的!你妹的!”
“瞎扯,你親手埋的還記不住?”劉偉呲著金牙湊了過來,討好看著陽痿和龍江,不屑道。
“你懂什麼,小兔崽子,信不信我肖死你?那年,我幫老毛子老闆打架,砍壞了人,進去蹲了五年大號,出來這裡就變公園了,我爹的屍體也沒了,我胡老大能騙人?不可能!”
胡地吼了一嗓子,嚇了幾個遊人一跳,慌忙拉著女友,帶著孩子,躲開這夥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群體。
見到周圍青山綠水,湖光瀲灩,遊人如織,胡地驀然蹲地大哭:“爹啊,你到底在哪啊,兒子有出息了,有錢了,可找不到你了,你到底讓這幫癟犢子弄哪去啦?”
聲音哀慟,竟然十分真摯,哭得傷心至極,看來,這果然是胡老大最為頭疼的一件事情。
陽痿悄悄把龍江扯到一邊,倆人嘀嘀咕咕:
“老大,給這老傢伙找死爹,這特麼也太難了吧,他塔姆居然還有dna鑑定儀器,找幾塊骨頭糊弄也不行,要不弄死他得了。”
“不行。”龍江搖了搖頭,否定了陽痿提議:
“昨晚我給大嘴哥打電話,黑風幫八大金剛,這位是最耿直的一個,如果收服了他能有大用,你要是連他都弄不了,那麼趁早買快豆腐撞死得了。”
“好費腦筋,老大,不行咱不玩了,想個招結束遊戲得了。”陽痿一腦袋為難,皺著眉頭,擠著眼睛,絲絲吸著涼氣偷懶道。
“哼,除非你掛了才行,我可告訴你,這玩意彼此都能有感應,我就這靠著感應殺的聖約翰,你不去弄別人,小心別人弄死你。”龍江眯著眼,冷笑。
我靠,這麼嚇人?
一提這個話題,陽痿嚇壞了,瞪圓了綠豆小眼睛,不敢吱聲了。
龍江不理這個懶傢伙,走到胡地身邊,嘆了口氣,輕輕問道:“當初你爹埋在哪了?”
他順手拍拍胡地肩膀,輸入100點善能,讓他情緒緩緩平靜。
胡地擦乾了淚眼,翹著灰鬍子,翻了眼睛看了看龍江,老眼通紅,沒有搭理他,顯然哭的十分傷心。
龍江耐心十足,拍著老胡的肩膀手放了下來,繼續不緊不慢道:“我知道你很傷心,我們都想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也得有個範圍啊,要不,大海撈針,你讓大家上哪找去?”
聽龍江說的中聽,胡地不哭了,坐在地上想了想道:“我爹就埋在那顆大樹下了,原來這裡是一片野地,誰他麼想能建成公園?等我出了號子,墳就沒了,我氣得找民工,找經理,最後把他們老總都綁過來,也塔姆沒找到我爹的骨頭。”
“可憐我爹,帶著我從山東到了東北,尼瑪一天好日子沒過過,死了連屍體都沒了。”
想到傷心處,胡地再次拍地大哭,也不管周圍人指指點點了。
“那是不是讓誰給遷走了?”大金牙劉偉湊過來,呲著牙賊兮兮過來問道。
“遷個屁,大樹周圍就一座墳,聽說讓推土機給推了。”胡地噴著劉偉,嚇了他一跳,躲著胡老大唾沫不言語了。
“是不是讓誰帶回家了?思密達?”李敏浩罕見的插來一句道。
“帶回家,你特麼個叛徒,誰大道上撿爹玩啊,還是死爹?你妹的!”胡地再次噴著思密達,一臉憤怒。
龍江揮手止住了大家無節操,皺著眉頭問:“讓推車機推了,那就是說不能太遠,可能就在這方圓一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