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都秘書長和武副廳長互相看了看，都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事情果然按照他們的預想發生了，這個叫龍江的小孩根本就是個不靠譜的人，白瞎這麼多精力和時間了。
倆人同時站了起來，尷尬地向一臉意外和失望的秦海洋點點頭，賠笑道：“秦老，一會有個案情分析會，我們得組織人參加一下，對了，這次大調查的幹警是不是可以抽回來？”
不等秦海洋回答，龍江接過了話，肯定地口氣：“抽回來？不用了，根本他們就沒用了，我看其他排查也暫停，因為他們都不需要。我們已經找到正主了。”
萬永春就站在龍江身邊，悄然碰了碰他手臂， 提醒話別說的太滿。
“沒事，萬大哥，我知道分寸。”龍江仰起頭，眯著眼看了林茂好一會，確定他十分認真，才緩緩道：“林大哥，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同意採血鑑定嗎？”
“那還用問，他是冒充的，為了騙點錢而已，你問他敢鑑定嗎？他根本不敢！”李處長冷笑著。
幾個領導盡皆搖了搖頭，紛紛起身向秦海洋告別。
小女警關了機器，幾個警察彎腰起身，打算把它抬走。
秦海洋臉色光芒暗淡下來，悄悄嘆了口氣，慢慢有露出了苦笑，自言自語道：“老天讓我一輩子就是個孤魂野鬼，我偏要逆天而行，唉，此路看來不通，還是算了。”
一時間，彷彿又老了幾歲，滿頭白髮在空中微微抖動。
幾個警察慢慢經過林茂面前，議論紛紛：
“年紀小就是不靠譜，白白張羅這麼多天，我還以為能有結果呢。”
“就是，跟著這個什麼龍江，忙了半天，結果還是白扯，也不知道誰想的這種蠢辦法，大海撈針？撈個茄子！”
“草，還得從頭開始，真特麼沒勁！”
……
林茂臉憋的通紅，眼睛張的老大，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猛然衝著一群人的背影大聲喊道：
“我不想鑑定，是因為我不想與富人為伍，不像想有的人一樣，向銅臭低頭！鑑定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可以懷疑我，但是不能懷疑我的救命恩人。”
緊接著他衝那個小女警吼了嗓子：“鑑定就鑑定，有什麼了不起，但我事先說好，我誰的親戚也不是，我還是我，我叫林茂！”
龍江喜笑顏開，拍了拍他的肩膀，高興道：“這就對了，這才是我好大哥。大家等一等！林校長同意鑑定啦！”
“年輕人就是好啊，想的簡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像我們身在政府，考慮的多，玩笑都開不起。”都秘書長陪著秦海洋已經到了大門口，聞言笑著對秦老道。
秦海洋停住了腳步，回頭向龍江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老弟，別費心了，我知道你為大哥好，這幾天的確抱了很大希望，看到這麼多人為我的事忙乎，我，我也知足了。”
說道最終，聲音十分蕭瑟，竟然有些心灰意冷。
龍江急了，上前一把扯住抬機器的警察，對秦海洋喊道：“大哥，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你的身世真的就石沉大海了，機會就在眼前，大哥你不在等一會嗎？”
龍江的話一下子擊中了秦海洋軟處，他腳步停了，神色一動：“都停停吧，我這個老弟十分神奇，他平時做事是有點胡鬧，但是他從來不亂說話。”
“搞什麼搞啊？”小女警有點不願意，可還是指揮重新進行。
機器重新放下，開啟，小女警依舊一本正經地介紹，一切彷彿穿越到了剛才，唯一變化的，是李處長越加輕蔑的眼神，都秘書長和武副廳長昏昏欲睡的表情。
機器放了血樣，刷拉拉運轉起來。
突然停止了！
“爸爸，你快看，燈是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