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正好,也不用擔心了!」
柔嘉嗆了他一句,他總是這樣,好話壞話都讓他說盡了。
柔嘉氣的想伸手推開他,可是一用力,藥汁翻滾,又禁不住的噁心,只能抓著他的肩乾嘔。
「你怎麼一點都不愛惜自己!」蕭凜有些不悅,但撫著她的背卻越來越不忍,最後還是放緩了聲音,輕輕吻了吻她的眼角,「你不是想去南苑嗎,朕帶你去好不好?」
一聽到去南苑,柔嘉身體一僵,眼淚還沒幹,慢慢抬起頭看著他:「可以嗎?」
「有何不可,舉手之勞罷了。」蕭凜淡淡地開口,一臉無所謂。
「可是我已經認輸了,萬一再去會不會被別人說三道四……」柔嘉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提起南苑,忍不住試著問道。。
「不過隨口說的一個彩頭而已,你是朕的皇妹,誰敢說什麼?」蕭凜摸著她蒼白的臉頰有些不忍。
現在想起她是他的皇妹了,晚上的時候怎麼不見他有任何自覺?柔嘉別過頭,微微有些彆扭。
蕭凜輕咳了一聲,似乎也意識到不妥,但看她對昨天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還是摸著她的臉頰哄了哄:「好了,你若是放不下,到了南苑朕再教你射箭,你悟性很好,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了,到時候和周明含再比一比,贏回來便是。」
這次機會難得,柔嘉見他是真心要她去,便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答應。
終於將人安撫住,蕭凜又給她倒了杯茶:「喝點水,沖沖藥味。」
柔嘉苦的難受,便也沒拒絕,一整杯下去,那藥性終於慢慢變淡,她緊皺著的眉也一點點舒開。
「苦不苦?」蕭凜擦去她唇邊的水漬,低笑著問了一句。
藥哪有不苦的,柔嘉沒好氣地推開他:「你想知道自己嘗嘗不就好了?」
蕭凜看著她一臉怨念的樣子,捏著她的下巴一點點湊近:「那朕嘗一嘗。」
他說著忽然低頭挑開了她的唇,強勢地侵吞著她的氣息。
柔嘉沒想到他是要嘗她,睜大了眼睛,被他堵的嗚嗚咽咽地說出不話來。
直到幾乎快喘不過氣的時候,他才終於放了開,摩著她的唇一本正經笑著:「哪裡苦,明明是甜的。」
「哪裡甜了!」柔嘉咳了咳,忍不住反駁,她現在舌根還被苦的發麻,一抬頭看到他似在回味的神情,連忙捂著唇背過了身去。
蕭凜看著她的微微發抖的背影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淡下去,捉摸不定地說了一句:「是有一點苦,下次叫徐慎之改一改口味。」
再改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柔嘉側躺著沒理他,她心裡明白,要是想避開這藥,只有遠離他才行……
蕭凜替她掖了掖被角,盯著那道鬱鬱的背影看了許久,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出了門去。
一離開內殿,他臉上溫柔的神情也慢慢冷卻了下去,關了門叫了徐慎之來。
徐慎之站了許久,隱約察覺到上面的人似乎是在躊躇,愈發低下了頭。
蕭凜摩挲著手上的扳指神色不明,沉吟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她最近有些體虛,朕看她還是有些受不了,你把避子藥的劑量再減一半,再多加些溫補的藥。」
再減一半,那藥效不就聊勝於無了?
那這還算什麼避子藥,除了口感上還剩一點相似,不如說是補藥得了。
徐慎之站在下面,越聽越不對勁,忍不住提醒道:「陛下,那這藥效可能會大為削減,公主眼下有些體虛倒是還好,若是將養上一段時間,怕是……」
「怕什麼怕?」蕭凜一掀眼皮,大約是下了定奪,直接打斷了他,沉聲斥了一句,「照著辦就是了,不該問的別問。」
徐慎之背上一沉,抹了抹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