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趟上海之行,終究是錯的,我不該去,我像個闖入別人世界的野孩子,打攏了她跟楚流楓。我想走,卻遇上了群毆。
群毆是要命的,雙方勢力差距太大,我最終拼死護住了她,我想,我終究還是有些用的。當我醒來,看見她守在身邊時,我想我獨自孤寂了二十多年,是值得的。
她說她去上個廁所,我有預感,她走了就不會再回來。可我還是叫她走了,她卻真的一去不回,只是給了我一個電話,她……去了楚流楓那裡。
我的心很涼,悲涼,茫茫大世界裡,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那是一種絕世的悲涼,於是,我走了。
柳學姐說,她會幫我爭取我的幸福,我搖頭,我是個被拋棄的人,不會有幸福。
我想,也許那個人的預言是對的,我是個不幸的人,註定悽苦,孤獨,一生都不會幸福。
我想,如果有來生,或許我不再會這麼苦。
…
番外之楚楚流動,楓起惹人憐
小流楓四歲,最喜歡躲在家裡看電視,不喜歡上街,那些大媽大嬸們總愛在背後悄悄的低咕些什麼,雖然不懂,但總不是什麼好話。也不喜歡去幼兒園,那些小朋友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他知道他們是在說他是沒爹的孩子,可是,沒爹又怎樣?他還有媽呢。
小區裡搬來了一戶新人家,小流楓帶上幾塊甜點,去送給她家兩歲的小娃娃。那小娃可愛的緊,也不會揹著他說什麼,小流楓很喜歡這小娃娃。
小娃娃的媽媽將他推出了門,將甜點扔在地上,罵:“不乾淨的東西,野種”
小流楓傷心了,回了家,再也不願意出門。過了兩日,那小娃娃卻自已找上門了,小流楓還沒來得及欣喜,那小娃娃伸手扔了一隻臭西紅柿在他臉上,輕輕細細的語調:“我媽說你跟你媽都不乾淨,一塊老鼠屎弄臭了整個小區,早知道,我媽就不帶我來這裡了。”
小流楓哭了五個小時,到了半夜,媽媽才回來,帶著一身的香氣和酒氣,聽見小流楓的哭訴,渾身僵了僵,給他洗了洗,睡下了:“兒子,明天我們搬家。”
新家在一處髒亂的小巷,那在處小巷,小流楓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大媽大嬸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已,為什麼她們說自已和媽媽不乾淨,為什麼她們不願意跟自已住一起。
那天,一個彪悍的女人從巷子裡拖出個瘦弱的男人,將他臭罵一頓,罵他不要臉,罵他風流不顧家,那女人身後跟著個小女孩,一直哭,一直哭。
那女人還打了那個將她男人勾走的狐狸精,罵她同樣不要臉,騷貨,勾引別人老公,狠狠的踹了她兩腳,才拉著男人離開。
離開時,女人看見了他,俯下身來,緩和了臉色,輕聲道:“孩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小流楓睜著大眼睛,水汪汪的眨了眨,伸手打了女人一把掌——她打的那個狐狸精,是自已的媽媽。
女人將小流楓與媽媽又狠狠的打了一頓,才轉身離去, 還不忘啐一口:“賤材”
這次,小流楓沒哭,他抱住媽媽,肯切的乞求:“媽媽,我們不住這裡了,行不行?你別再出去工作了,行不行?”
媽媽搖頭:“孩子,我得養你。”
從此,小流楓明白了自已的來歷,明白了自已是個低人一等的‘賤材’,明白了自已想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耍,那根本就是妄想。
小小的暖熱熱的心冷了,他不再出門,天天躲在家裡,偶爾為赤果的媽媽蓋一下被子。小小年紀,就開始沉默,想到了以後,想到了未來,想到了死。只是當媽媽拖著疲憊的身體給她帶來一兩塊甜點時,他又捨不得死,媽媽,這都是為了自已。
他不恨媽媽讓他陷進這種境地,他恨的,是那個罪惡的男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