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要殺他,以及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他!”
疑問的句子用著肯定的語氣,鄭朝陽梗著脖子看向鄭朝山,兩人開始眼神交鋒,
“是不是楊藝在車禍之前,他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事兒?或者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話?
於是有兇手想要對他進行殺人滅口,但是楊藝命不該絕,他一路逃回了北平,”
一邊說著,鄭朝陽舀起一瓢水潑灑在地面上,水流無序的散開,似乎代表了當時楊藝的驚慌失措,
“到了北平,楊藝就開始裝瘋。”
“這人要殺他,裝瘋有什麼用啊!”
不滿足於弟弟唱獨角戲,鄭朝山也加入了進來。
“咦~可不敢這麼說,楊藝又不傻,他敢這麼做,其實就是在告訴兇手,我都瘋了,我說的所有話沒有人會相信,
所以我是安全的了。”
“殺了他不就更安全了嗎?”
相對於鄭朝陽誇張的表演,鄭朝山的表演已經臻至化境,即使鄭朝陽所有的話,明裡暗裡都指向了他,
但只要我不認,那我就能坦然面對。
“那就說明了,楊藝可能抓到了兇手的什麼把柄,而且隨時可以公諸於天下,以至於兇手不敢對他下手,”
說到這裡,其實已經有點過了,鄭朝陽今天的目的是穩住鄭朝山,而不是刺激他,
但是鄭朝陽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性,只要他認定的事情,
他原因付出一切去完成,與其柔聲細語讓他胡思亂想,不如直接下猛料,
“有一天,楊藝來到我們公安局,他,舉報您,說您是特務!
當然這事已經查清了,說這事誤會啊!
可是恰恰就是他舉報您的前幾天,他就要開車把你給撞死,
哥呀,你們倆是有多大的仇?還是說楊藝,看到了您不該做的事兒,聽到了您不該說的話,
也就是說楊藝抓到了您的把柄。”
“於是我就開車撞了他。”
鄭朝山話音落下,兩人對視一眼,便是一陣交鋒,
鄭朝陽也是話鋒一轉,
“我就是這麼一說啊,您比我還能瞎琢磨!幹這行不光廢車,還費腦子!
玩夠了,走了,不在這吃了!”
鄭朝陽說著丟下了手裡的水瓢,拽起被推倒的腳踏車,徑直出了院門,沒有一絲留戀的意思。
鄭朝山默默的看著剛剛有弟弟在,還熱鬧的院子,現在只剩下一片狼藉,眼中一片黯淡,
手中拿著的手套也無力的掉在了地上,
怎麼就到了這一步呢?
……
“唉,對了,琳琳,針對王林海的事件,我黨不是進行全市學校排查嗎?你們學校還有類似的問題嗎?”
吃過飯林啟明忽的想起什麼,看著旁邊正在輔導林繁星作業的朱琳琳,開口問道。
“唉,我們還算好的,雖然也存在你說的霸凌現象,但是癬疥之疾,校長已經開始約談孩子家長,進行整治了。
但是其他的學校的情況就有些惡劣了,學生與學生之間,校外人員與學生之間,甚至老師與學生之間都存在問題,
不說其他的,前天學院不遠處的一顆專科學校,一位患有心臟病的女人被她老師逼著跑步,甚至倒在跑道上的時候,老師還說她是裝的,制止同學們施救,
最後搶救不及時,這個女生倒在了她最璀璨的韶華。
傳出來的訊息就是孩子是天津的,老師想讓他家裡送點活魚海鮮,但是現在這年月,送活魚哪有那麼簡單,送到幾乎都死了。
女生就拒絕了,然後老師就開始迫害,逼著她搬東西,打掃衛生,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