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滅楊鳳剛,能算我一功嗎?”
宗向方從來都不是的慷慨赴死,大義凜然的人物,他的核心利益和曹丞相是相似的,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只要能活,他的道德底線是靈活變通的。
聽到這裡,對面坐著的鄭朝陽不可避免的眼神流露一絲失望,直視著他的眼睛,開口打破了他的幻想。
“楊鳳剛這事?你是一開始打算上我們這兒領功嗎?”
宗向方的臉色又難看三分,在鄭朝陽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朝陽,我身上還揹著條人命。”
“桃園行動組的成員,哪一個身上沒揹著人命?”
鄭朝陽對於宗向方的話不放在心上,甚至語氣裡都帶上三分蔑視。
宗向方則是斜眼看著忘恩負義的鄭朝陽,有了底氣的他開口說道:“可這條人命我是為你背的!”
緊接著宗向方講起了那晚萬林生來警察局抓捕鄭朝陽的過程,得知訊息的他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
看到路邊有著一輛腳踏車,騎上就往鄭朝陽家裡趕去,車的主人是晚上巡邏的一名舊警察。
送完信之後的宗向方被舊警察截住了,而四九城的舊警察都是人精,一言就道破了宗向方是去給兔子黨報信。
受到威脅的宗向方第一時間把他送上了西天。
聽到事情還有這個曲折,鄭朝陽猶豫了,嚥了口唾沫,他語氣裡滿是悵惘,
“老同學啊!你是想拿那條人命,跑我這裡換你一條自己的人命嗎?”
宗向方也沒想到鄭朝陽如此的冷漠,對於自己的救命之恩他是絲毫不提,底牌已經打完的他,也是直接點了點頭,往前湊了湊,說道:“是,我想活著。”
鄭朝陽伸手拿過桌上的酒瓶,用牙咬掉瓶蓋,默默給宗向方倒了一杯,然後把酒瓶放到了原位,腦袋低了下去。
對於自己這個老同學的處理方式,他也陷入了糾結!
槍斃,於心不忍!放他一馬,有違黨紀國法!
此時的宗向方一心都是活著,求生的慾望壓過了理智,最終出了個昏招,他開口問道:“你知道鳳凰是誰嗎?”
“你別說了!”
被打斷思路的鄭朝陽,臉色一凜,語氣變得更加森冷。
“你根本想不到他是誰?”
宗向方依舊我行我素,嘴角似乎又掛起了一個得意的微笑。
“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鄭朝陽的答案和反應映在宗向方的眼裡,根據他對鄭朝陽這位昔日的室友的瞭解,他沒有撒謊,那!!!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呢?”
“宗向方!”
眼神帶著一絲狠厲和迷茫的鄭朝陽語氣帶上嚴肅,但這何嘗不是為了掩飾虛弱呢?
“我們現在談的是你的問題?”
“哦~”宗向方點了點頭,心中閃過一絲瞭然,什麼室友,救命恩人,全是放屁,和親兄弟比起來,全是放屁。
“既然你已經知道鳳凰是誰了,或許你對候鳥會更感興趣。”
看著宗向方臉上又露出了微笑,鄭朝陽眼神帶著一絲堅定,這位老同學還是這樣,做事情永遠有著讓人意想不到的地盤,而且也總能讓他重新佔據有利地位。
他說對了,自己對這個候鳥很感興趣。
行動開始之前,羅局給他們的四人開了一場秘密小會,講的就是社會部的一份秘密情報。
“灣灣光頭黨偽政權決定啟用更高階別的特工,對我們實施更大規模的破壞行動,那麼我判斷,
這個所謂更高階別的特工就是候鳥,桃園行動組的啟動也應該和這個候鳥有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