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為老馬家的事情來的吧。”老頭坐好之後,伸頭看著齊啦啦,語氣中滿是嘲弄。 “是啊,我們同事來過了是吧,那沒事,我們想再問問。” “問什麼呀?我怎麼了,那人又不是我害的。”老頭語氣裡滿是牴觸,嚇了老子一跳,還想找我問話,你想的美。 事實上,齊啦啦確實想到很美,被老頭噎了一下,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多門,眼神裡滿是求助,碰見這老流氓該怎麼辦啊!不過換來的是多門一聲輕笑,然後轉頭,避開了目光。 最近林啟明和鄭朝陽給老子四處尋摸徒弟,就找到這麼個玩意,這不是砸招牌嗎?教會齊啦啦,不得把自己累死? 眼看在多門哪裡得不到幫助,最近堅持在掃盲班讀書認字的齊啦啦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大爺,我換個詞,請教,我們啊,想在請教請教您。” 小東西真是我的福星啊,自己要是不好好學習,就不讓自己進被窩,沒得辦法,只能下功夫苦學,沒想到這個地方用到了,老北京人都愛面子,我就不信捧捧他,還這麼不給面子,想著,齊啦啦得意的看了看多門, “不敢當,什麼也不知道。”但是已經到了從心所欲,不逾矩年紀的老頭顯然是不想給齊啦啦這個面子。 話音落下,齊啦啦的暴脾氣直接上來,伸手指著老頭,看著多門,“不是,唉,你!” 多門也立即伸手拽住了齊啦啦的胳膊,還是年輕,沉不住氣,人情世故還得在磨練吶。 拍了拍齊啦啦,示意他消消火,晃動了下食指,示意看自己的表演,看了看已經在度躺下閉目的老頭,打量了一下凳子上的小茶具,多門馬上就有了溝通的思路。 只見他微微一笑,說道:“哎呦,老爺子您這一準是上好的茉莉花剛沏得吧,要說吧,咱們北平人就是講究,您說啊,南方的茶再貴再好的,龍井,毛尖,都不如這回茉莉花吧。” 多門的話引得齊啦啦一陣質疑,咱們是來辦案,你和他說什麼茉莉花呀,這不浪費時間嗎?但是隨即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剛剛說話衝的頂他一跟頭的老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見到已經有了效果的多門,繼續趁熱打鐵,“可這茉莉花跟茉莉花,他還不一樣。 您這個頭茬,銅壺燒的水沏的,是不是;是不是無根水我不敢說,但您這個,不好淘換。” “嗯哈哈哈,您吶,還真是個內行。”還是老話,無論男女老少,就沒有不喜歡聽好聽話的,如果不是,那就是你沒說對。 “哎呦,不敢不敢,我那兒啊,也有點好的茉莉花,回頭我哪來,咱們爺倆一塊兒品品。”你看,這關係不就處下了嗎?就像是相親,不要拒絕,就去,成不成,加個微信,交個朋友,這不都是朋友圈嗎?不說其他的,不戴頭盔被逮住,要發朋友圈及其三十個贊,也不快一點嘛。 “好嘞,來來來,坐下,坐下,喝上,喝上,喝上。”心花怒放的老爺子迅速變臉,伸手指著牆邊的馬紮,招呼多門坐下,同時也趕忙倒茶招呼。 齊啦啦是拿起牆邊的馬紮,攤開之後,一屁股坐了下去,看的多門是無法評論,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沒眼力見嗎?活幹不出,屁股倒是挺沉。 坐如鐘的齊啦啦感受到有人踢自己板凳,扭頭一看多門烏雲密佈的臉,意識到什麼的他急忙站了起來,把馬紮放到多門面前,“哎呦,哎呦,師父,你坐,你坐。” “來,喝茶,喝茶。” 多門坐穩當之後,看著老頭也是笑著問道:“老爺子唉,您看那馬興國,他......” “你們聽著啊,我就和你們說道說道,好不好?”就如同在酒席上喝美了的甲方,什麼尾款,好說,馬上到賬,不等多門說完,老頭主動接過了話茬。 齊啦啦用著崇拜的眼神看了看多門,然後瘋狂點頭,“唉,好好好。” “這平常吧,這沒發現馬國興有什麼仇家,這個人吶,挺好的,要我說他們兩口子的那點事呢,也算不上什麼矛盾。 不過這個馬國興呢,脾氣太倔,再加上那個機車廠的工作太忙。” “馬國興是機車廠的呀!” 什麼人最討厭,就是中途打斷別人說話的人,老頭講的正盡興呢,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