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向方的事情還沒想明白?”
等到林啟明和郝平川離開,羅局看著魂不在焉的鄭朝陽,直截了當的點出了他的心結。
鄭朝陽就那麼沉沉的低著頭,語氣裡是難掩的悲傷,
“之前我和他交談的時候,說,他其實這輩子沒什麼追求,就是想活著,如今……!”
羅局面色也是帶著一絲感慨,嘆了口氣,“宗向方如果能夠早些明白,應該是個好警察!”
“老郝也這麼說,”
鄭朝陽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他問了我一個問題,你們會怎麼處置鳳凰!
昨天晚上夢著我爸,好久沒夢到他了,他還問我,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哥哥?
想了一晚上沒有答案,結果到早上的時候,又開始想,要不要給我哥提前準備一塊墓地,我要不要給他買口好棺材……”
說著說著,鄭朝陽語音沉寂了下去,羅局雖然想搭把手,但面對黨紀國法,他也無能為力。
“如何處理鄭朝山這個問題,你怎麼看?”
鄭朝陽眼圈紅了起來,一句“不知道!”帶來的滿是哽咽。
伸手抹了把眼角,抬頭看向了羅局,語調堅定的說道:“我瞭解他,他很理性,絕不頑固,他有自己的理性,想法。
他有些想法甚至和我們不謀而合,只不過是站的位置不一樣,他腦袋裡邊不是岩石,他可以變,但是現在可能不是一個改變的時候,或者他沒有一個足夠可以轉變的理由,
如果,他願意改變,如果他願意站在人民的立場上,如果他可以幫我們找到候鳥,
羅局長,到那個時候,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處置他?”
“鄭朝山如果改變立場,戴罪立功,我相信我們黨的政策會對他寬大處理的!”
注視著滿臉痛苦的鄭朝陽,羅局離開的椅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問道:“只是,你有多大的把握?”
得到了羅局的答覆,鄭朝陽心中的大石頭稍稍落下,但面對局長提出的問題,他又陷入了遲疑,因為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讓鄭朝山回頭是岸。
“老林,你猜局長和老鄭談什麼呢?還專門把咱們倆叫出來。”
林啟明看著郝平川滿臉憤懣也是搖頭想象,怎麼,不再是局長最寵愛的崽兒,心裡接受不了?
“行了,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安慰一下他心情,讓他老子好好工作罷了,別娘們唧唧的,晚上沒休息好,我回去休息下,報告我寫好帶回來,你解決組裡的業務。”
“沒問題,你去吧。”
本來被唸叨娘們唧唧的郝平川準備來個怒髮衝冠憑欄處,但見林啟明主動把讓人頭大的報告書寫攬了下來,頓時又喜笑顏開,說就說唄,反正又掉不了肉。
揮了揮手,林啟明駕駛著摩托車就朝著南鑼鼓巷駛了回去,在門口恰好碰見了買菜回來的朱琳琳和尚春芝在聊天。
停好車,林啟明也上前打著招呼,“琳琳,嫂子,你們這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咯咯,啟明回來了,這不是聊到時候說到孩子了嗎?星星你們也帶了這麼長時間了,經驗也積累了,你和琳琳什麼時候準備要個孩子呢?”
尚春芝的話使得朱琳琳的臉上浮現了一朵雲霞,在林啟明的視野裡那叫一個美豔的不可方物。
感受著尚春芝調侃的目光,林啟明趕緊集中了注意力,一本正經的說道:“主要是我們年齡還小,在玩倆年,社會更加穩定一些,先不著急。
不過,嫂子,你既然這麼喜歡孩子,怎麼不催催我鄭大哥努努力,鄭朝陽那貨是指望不上的,鄭家香火的傳遞的重擔就落在你身上了。”
面對林啟明的反擊,作為過來人的尚春芝卻顯得從容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