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顫,可見他內心的波瀾起伏。
旁邊早早看過的陳市長此時也忍受著低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政委,還是早點請錫瑗大姐回家吧,孩子們也盼望著母親不是。”
“嗯!”
政委點了點頭,他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情緒有些失控。陳市長,我回家一趟,給北平擬電報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
政委匆匆離開,屋內的眾人的心情也很是低落,同樣,拿到電報的先生來到黃炎培的住處,
看著附身工作的老人,一時間才思敏捷的先生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似是有所感覺,黃炎培抬頭看見了先生,他笑著合起了鋼筆,但剛想和進門的先生打招呼,
不過在看到先生那臉上的悲傷之色,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的心頭。
看著先生緩緩舉起的電報單,他沙啞著嗓子問道:“上海的訊息?”
語氣質疑卻又帶著肯定,先生點頭之後,黃炎培一把躲過去,只見電報題目便是,黃競武同志已遇難,望黃老節哀。
抿了抿嘴唇,黃炎培顫抖著身子摸到旁邊的椅子,扶著把手坐了下去,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打了下去。
“黃任老,新中國的誕生,是需要前人熱血和生命為代價。”
“我曉得!”黃炎培張開嘴,半天發不出聲音,片刻後才艱難說道,“我曉得的!
沒事,我沒事!”
先生看著一把年紀還得忍受喪子之痛的黃炎培,也是雙眼通紅,佈滿淚水。
“當初他掩護我離開上海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競武,他是為了保護上海人民的財產,為了迎接解放,跟白色恐怖鬥爭到最後 一刻,
呵,他雖然離開了這個世界,沒有親眼看到,他一直都盼望的黃金時代,但是他用他的死,換取了五百四十萬人的曙光!
好孩子!”
先生把雙手重重的放在了黃炎培的肩膀上,痛心的說道:“節哀,節哀!陳市長已經在準備公祭,競武的在天之靈也會得到安息的。”
“曉得了,曉得了。我要建設好中國,建設好上海,這樣夢到競武的時候,才能和他說,父親沒有辜負他的付出。
麻煩幫我請個假,我要去趟上海,我要見競武的最後一面。”
“黃任老你別急,你身體不好,情緒不要激動,現在北平到上海的鐵路還有隱患,我們哪敢讓你去,
您放心,那位已經專門批示了,公祭結束之後,市政府派人把競武的遺體送到八寶山安葬。”
“太麻煩政府了,我,我……”
“黃任老,保重好身體啊,競武的願望還得靠你來完成呢。”
“曉得了,我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