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聾老太太的話落下,一向熱鬧的四合院陷入了短暫的死寂,隨即爆發出來劇烈的笑聲。 林啟明和白玲這種受了專業訓練,除非忍不住,不然絕對不會笑的都忍俊不禁。 無法無天的賈張氏原來大號這麼親民啊。 怪不得從始至終就沒人叫做賈張氏名字,何著原因在這裡。 此時的賈張氏很得把頭邁進地裡面,但是眼尖的林啟明發現賈張氏低頭的時候,眼角流露出來的兇光,這是把聾老太太記恨上了。 但是聾老太太是不怕,畢竟理論上林啟明不追究的情況下,賈張氏一家還得每月給她交房租呢。 所以人家聾老太太就是硬氣。 “這位同志,我叫白順鈴,1886年生人,今年63歲,祖籍是重慶。 家裡也就剩下我自己,一個姑姑老太太,至於這個職業……” 聾老太太看著林啟明,欲言又止。 白玲也似乎是想起來什麼,笑著說道:“老太太,您放心,這處宅子的情況,林啟明同志已經和街道把情況說明了,也已經登記在案了。 接下來慢慢就有人租戶住進院子,至於房租到時候會有街道辦的人和你對接。 看看到時候,你是要物資還是要錢。” 聾老太太聽了白玲的話,總算把心放進了肚裡,然後笑容再次出現她的臉上。 “好好好,我相信兔子黨,你們不會欺負我這孤寡老太太,我這要那麼多也沒用,街道上每個月給我送點糧食就行了。” 白玲搖搖頭,看著這個精明的老太太,心裡不由自主的湧現一股討厭的感覺,自己都說了街道承擔她的養老費用,還話裡話外的裝可憐,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咳咳,老太太,這個我不歸我負責,有專門房管科的同事,和你對接。 各位,咱們這個院子就登記完了,我就先走了,啟明,走咱們去拜訪拜訪掏糞工。” 白玲不想在這個院子常待,然後想到什麼似的,笑著對林啟明說道。 “行啊,咱們看看哪位有沒有醃入味。 幾位,等會,趙班長來給你們裝電錶別鬧么蛾子,反正金圓券你們也兌換不完,還不趁現在花點。” 林啟明回覆完白玲的話,但是怕幾個人弄出點亂子,沒辦法,給他們出了個點子,希望他們老實點。 而此時鄭朝陽正在家裡陪著鄭朝山和尚春芝吃飯,看著滿身是味的鄭朝陽埋頭大口的往嘴裡塞炸醬麵,想著上午林啟明和自己說道情況。 鄭朝山猶豫了一下,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讓他離開警察局,害怕最後弄巧成拙,起到一個相反的作用。 而是帶著笑,問道:“香麼?”隨後也開始吃了起來,但是鄭朝陽比起來,鄭朝山的吃相明顯好了很多。 尚春芝看著大口吃飯的兩兄弟,嘴角也帶起了溫柔的微笑。 鄭朝陽費勁的嚥下去嘴裡的麵條,嚼了一口蒜,頭也不抬的點評道:“炸醬麵,這得是打牙祭的時候,才能吃的。 怎麼今,想起來讓我吃這個了?” 鄭朝山語氣平淡,但是正常人都能提出裡面的喜意:“所以今天日子不一般嘛。” 鄭朝陽聞言,低頭往嘴裡扒拉麵條的同時,斜眼看著自己老哥,看他準備玩什麼把戲。 “今天叫你來啊~是想跟你宣佈一個事,我和招娣訂婚了。” 鄭朝陽聽到老哥嘴裡的訊息,抬頭看著他那像AK一樣難壓的嘴角,直接愣在座位上。 “是他叔叔保的大媒。” “哈,哈呵~”鄭朝陽看看鄭朝山,再看看尚春芝,終於確認這個訊息的真實性,直接傻笑了起來。 鄭朝山,尚春芝看著鄭朝陽的表現也是笑了起來。 “傻樣。”對於自家老弟的表現,鄭朝山表示沒眼看下去。 鄭朝陽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嚼著嘴裡的麵條,腦子組織著語言,最終磕磕巴巴的說道:“這個,這,太好了,好,好啊。 這叫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說著說著,鄭朝陽說話越發流利,情不自禁的捶了捶桌子,繼續問道:“那,什麼,什麼時候成親啊?” “你看,招娣他家沒什麼人了,咱們呢,也就咱們哥倆,本事我和招娣都商量好了,一切從簡,但是林叔林嬸回來了,那就不能不通知他們。 想著看看他們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