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醫院鄭朝山辦公室,鄭朝山拿著自己當初在御香園化妝的素描,一邊心裡嘀咕著該如何改進,一邊問道:“你畫的?” “對。”白玲臉上帶著虛假的微笑,雙手交叉放於身前,如果忽略她身上難以掩藏的鋒銳氣息,那活脫脫就是一個民國大家閨秀,“根據目擊者的口述畫的,這是一個特務組織的頭目。” “這是化了妝的。”心知肚明的鄭朝山歪著頭看了看畫,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你確定。”白玲對於這個回答則是見怪不怪,當他把嫌疑人的目標放到鄭朝山的身上的時候,她發現簡直所有的線索放到他身上簡直分外合適。 “當然,而且是那種話劇裝。” 鄭朝山的直白一時間讓白玲排練好的話術堵在了胸口,唉,不是,你直接點破,接下來我該怎麼接話呢? “你看,從圖上來看,鬍子應該是假的,頭髮是戴了一個髮套,這道疤,這道疤是真的。” 什麼話最難讓人分辨真假,就是這種三七開的謊言,前面所有的真話全都是為最後的謊言做鋪墊。 但是鄭朝山的行動很明顯是做了無用功,帶著疑心來的白玲一直根據鄭朝山刪減條件,看看人,在看看素描,直接進行了對照,對於鄭朝山的話根本相信不了一點。 “再多就不好說了,不過這個人整張臉都在傳達出一個資訊是,你們來抓我啊。” “哈。”看著鄭朝山的表情,不了如願笑了出來,你這麼囂張,那可太好了,我就能放心下手幹了,“看來他很自信啊,其他的還能看出什麼來了嗎?” “再細緻就不好說了,不過我家裡有本書,是專門介紹化妝方面的,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借給你參考。”鄭朝山大方的表示提供自己的幫助。 “那太好了,什麼時候?”白玲順坡下驢,打鄭朝山一個措手不及。 鄭朝山也沒想到白玲這麼不講武德,看來是真的盯上自己了,看了看手錶,笑著說道:“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情,那就現在吧!” “好啊。” 就在兩人趕著去往鄭宅的時候,日常早退的林啟明摸到了家門口,然後就看見代數理帶了一大幫的人堵在鄭朝山門口。 “老代,什麼情況?”林啟明走上前去,開口問道,好嘛,白玲在找鄭朝山的麻煩,你這轉頭就來抄家,這不合規矩啊。 “老林,這不是慈恩醫院的秦玉河失蹤案,最後見到的人就是秦招娣,也是那晚從這裡離開之後,就沒人再見過他,所以我們上門來調查一下情況。”代數理一臉嚴肅的介紹著情況。 林啟明點了點,然後退到一邊,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看著林啟明識趣的退到一邊,代數理嘴角帶起了一抹微笑,如果能抓住秦招娣的尾巴,確定他的嫌疑,那鄭朝陽也絕對沒好果子吃,到時候自己不難取而代之。 想著美事,代數理上前就叩響了大門,“咚咚咚!” “誰呀?”一身居家青色旗袍的尚春芝扭著腰肢,面色鐵青的隔著門喊道,誰家的小子,這麼不懂禮貌,敲這麼急,等著上墳啊! “你好,鄭太太,開下門吧。” 聽著代數理的聲音,尚春芝面色陰冷了下來,他怎麼找上門來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我都安排好了,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拉開門栓,豁然洞開。 “鄭太太,還記得我嗎?”看著面前的俏麗美人,代數理一本正經的打著招呼。 “記得,代同志吧。”伸手不打笑臉人,尚春芝臉上帶著笑意打著招呼。 “現在我們懷疑,您和您的叔叔秦玉河的失蹤有關係,這是分局的搜查證明。” 林啟明在一邊看著代數理就這麼赤裸裸的亮了搜查證,絲毫不顧及這圍起來的街坊四鄰的視線,西柏坡課堂上關於群眾隱私的課程你都學到狗肚子裡了?也就鄭家門望不錯,這要是平頭老百姓,以後該怎麼見人? 別說其他的,這麼喜歡搜查,北平城監獄歡迎你,到時候給你去功德林謀個差,和光頭黨的大佬們同吃同住,前途一片光明。 同樣,尚春芝的表情也和平頭老百姓一模不一樣,沒有絲毫驚慌失措,反而一本正經的進行辯解,“代同志,我叔失蹤跟我有啥關係啊?您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