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車場門口,林啟明看著遠處被一堆堆的看熱鬧的人圍起來的案發現場,頓時覺得有點無奈,我還是去工廠,朝九晚五,這活沒法幹了。 一刻鐘之前,林啟明還因為父母回家而感到興高采烈,準備等父母回去工作之後,自己直接翹班,帶著妹妹去轉悠轉悠北平城。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還沒等他的計劃開始實施,院子大門就被嘭嘭嘭的敲響了,聽那力度,就感覺有點急躁,本來想著老爹真辛苦,剛回家活就追上來了,也是,林覺先估計也是這麼想的,馬不停蹄的去開了門。 然後就是馬善生的那張臉,看著林覺先也是一愣,問道:“請問您是?林啟明同志在嗎?” “我是林啟明的父親,林覺先,啟明在的。”林覺先也打著招呼。 雖然是外來戶,但是大軍進城那天,林覺先的事蹟又被翻了出來,馬善生直接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再看看林覺先和自己大小差不多的年紀,只感覺真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掉。 此時林啟明也走到了門口,看著馬善生問道:“怎麼了,馬同志?” “哦哦,林同志,這個電車廠出問題了,有人在後院挖出來一具屍骨,鄭朝陽,多爺都在那裡,我聽他們說讓戰士找你,我這不毛遂自薦接下了差事就來了。” 轟隆!只感覺一道天雷劈了天靈蓋,還說老爹業務繁忙,弄到最後小丑竟然是自己,我真是服了,但是沒辦法,林啟明扭頭:“爸,你和媽說一聲,我去工作了。” “快去吧,工作認真點。” “知道了,星星再見。” “哥哥再見,早點回來。” 跨下摩托車,無視旁邊小聲嘀咕的吃瓜群眾,林啟明快步走到警戒線內部,來到郝平川旁邊問道,“怎麼個情況?” “還不清楚,接到報案,也是趕來,這也剛開始偵查。”郝平川也是一五一十的說道,不過興致明顯不高,“大家有什麼情況,記得向我彙報,好吧?” “好的,一定,一定。” “您放心。” 朝著警戒線中心走去,林啟明看見了坑裡的屍骨,他也明白了郝平川心情為什麼一般,這麼大點個孩子被埋在這裡,肯定不正常啊? 回頭看著地上攤著的白布,上面放著的一些從屍骨旁邊收集的物品,其中多門捏著一個類似花頭繩一般的飾物,也陷入沉思,臉上的沉痛之色更是溢於言表,看的對面的鄭朝陽那是一臉的狐疑。 現場的整理工作很快,因為屍體已經風化成了骨骸,可見時間之久,根本不可能留下有用的東西,於是收斂好屍骨,裝好證物,一行人也很快回到了警局。 沒多久,一行人來到了會議室,面對這件長年累月的積案,難免要集思廣益進行討論,尋找解決方向和辦法。 眾人做好,多門站起身來,來到了黑板前,吐出了一口氣,開始了自己的簡述:“照片上著骸骨呢,名字叫那蕙蘭,是前清福山貝子的孫女,死的時候十歲,失蹤的時候呢,大概是十年前的冬天,要活到今兒,也二十了。” 一邊說著,多門的語調也落寞下去,“當時綁匪啊,索要了一大筆鉅額的贖金,正好趕上福山貝子他們家是家道中落,拿不出來,所以呢?就報了警,可是報警之後呢,綁匪失蹤了,下落不明。 這孩子呢,也就從此也找不到了,當年為了找這綁匪呀,是把街面上,大大小小的幫派全問了一邊,還請冼登奎出過面,包括丐幫拍花子的大爺也說了,會不會是他們家自己人呢? 咱們再說這電車廠的位置啊,正好是福山貝子他們家的倉庫,馬廄,後花園,現在看來應該是,綁匪當時撕了票,順手就把這孩子埋在楊樹底下了,所以現在這楊樹枯萎了,電車廠想要換新的,一刨,就把這孩子刨出來了。 於是呢,就更坐實了我當時的想法,就是福山貝子自己家人乾的,可問題是,這福山貝子他們家呀,抗戰勝利之後舉家南遷了,這會要找家裡人啊上哪找去呀?” 多門說最後兩句的時候回到了座位上坐下,語氣之中罕見的沒有以往的輕鬆閒適,更多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輩分,坐在多門不遠處的宗向方也是擰眉許久,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對,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