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應該是,朗基努斯之矛,朗基努斯之矛是宗教裡邊的一個神話傳說,當年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猶太人想驗證一下,是不是真死了。 有一百夫長,叫朗基努斯,這人有嚴重的眼疾,他拿自己的兵器,就是這種,刺向了耶穌的側腹,當時血就濺出來了,他隨手抹在了眼睛上,就突然能看見了,於是他就大呼,天吶,這是上帝之子啊。 所以朗基努斯之矛,又叫命運之矛,兇手把這命運之矛鎮在這死者的頭顱下面,應該是為了以防惡鬼出來作亂。” 這番精彩的推論,就算是讓林啟明聽到也不得不豎起個大拇指,要知道絕大數的歷史學博士的專業都是中國史,當然中國有著足夠淵源的歷史讓他們研究,但另外的原因就是,世界史太難了,不說其他的,研究德國曆史,你是不是德語得過關,不然人家歷史學家發表的論文你都讀不懂,所以世界史有所造詣的,無所例外,全是大佬。 兩人話畢,鄭朝山放下了照片,拿起來剪刀又開始了忙活,鄭朝陽則是用著放大鏡仔細觀察哥哥支出的照片上的奇異之處,吶吶道:“合著這兇手,還信教。” “可是,這個欠缺不全啊,”鄭朝山嘆了口氣,指出了問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還應該有,用硃砂畫的鎮魂符。” 被鄭朝山一提醒,鄭朝陽再次低頭看了起來,“你回去化驗一下,看看上面有什麼硃砂的成分。” “我回去查去。”有線索的鄭朝陽扭頭就走,一秒都不停留。 “下週還回來嗎?” “再說。” “砰,”關門聲響起,鄭朝陽的身影消失,鄭朝山坐在桌子後面動作不停,似乎剛剛的那一幕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世界波瀾不驚的正常運轉。 不過這一切都跟心情舒暢的林啟明沒有一點關係,單手壓著摩托,拿著糖人,吹著小風,美滋滋的朝著家裡的方向開著。 可是當他看到自家門上的大鐵鎖的時候,他的臉還是忍不住耷拉了下來,這是什麼?回家吃個便飯,然後就回去上班了啊,我不是食堂啊,喂! 掏出鑰匙,開啟鐵鎖,林啟明朝著廚房的位置走去,這糖人得找個地方放一下呀,不過面對這池子裡還沒涮乾淨的銅鍋,他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這匆匆忙忙的離開,不會是上邊又有什麼新的任命吧,那可要老遭罪嘍~ 不過沒讓林啟明等太久,一陣吉普車的嘟嘟聲傳到院子裡,他急忙開啟院子門,林覺先剛好正在和警衛員打招呼:“小劉,明天就不用來接我了。” “我知道了,政委。” 院子裡,林啟明把糖人遞給林繁星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看著一臉嚴肅的父親和略微憂愁的母親,他有點遲疑問道:“老爹,上邊有新的指示嗎?” 孔漱玉和林覺先對視一眼,“老公,你說吧。” “嗯,”林覺先點了點頭,“事情有轉變,上邊的原來的意思是,我是北平本地人,就不動彈了,參與北平政府的組建工作,但是林老總來到西柏坡了,有新的情況,大軍要過長江,解放金陵,然後就是上海,偉人的意思是林老總出任上海市市長。 你也在那十里洋場混過,知道哪裡的繁華,可謂說中國三分之一的貿易都和哪裡息息相關,所以林老總請求偉人給他一些人手,最好是精通經濟,然後我和你媽就被選中了,大學我學的經濟,對於金融也算精通,你媽,你也知道大名鼎鼎的才女,金融,外交也是得心應手。 再加上這是偉人親自點的將,看來你小子真的能在獨享一段獨居時光了。” 這話聽得眼珠子亂轉,好傢伙,活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往臉上貼金的,知道你和你夫人郎才女貌,琴瑟和鳴行了吧。 “老爹老孃,你們這次可是要名留青史啊,能參與上海的解放與重建,這是多大的榮耀。 不過你們也得做好準備啊,上海灘的混亂程度可不比北平差,資本家投機商人,青幫,資本主義走狗買辦,最主要的還是上海灘一直都是光頭黨四大家族的地盤,經營良久,可謂是根深蒂固。 你進上海容易,但是治理難喲~不亞於一場新的戰役,不過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早一點的把上海安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