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接頭皮鞋?”抱著胳膊的郝平川也來了興趣,“電車廠,誰穿這種鞋,這鞋不便宜。” “我問了除了電車廠的廠長,和幾個技術員之外,據會計王一本說呀,還有一個外號叫路路通的維修工他穿這種鞋。” “那趕緊查詢路路通啊!”郝平川站起身來,對著多門吼道。 多門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還是讓我這把老骨頭出差抓人吧,瞬間,不美好的回憶湧上了心頭,“我查了,這路路通請假回老家了。” “老家哪呢!” “張家口。” 警局大廳,想著多門知道自己要跑200公里去張家口抓人,頓時臉上露出滿滿的絕望,不過可惜的是,公家單位就是這樣,誰提出解決方案,誰負責實施,出了紕漏還得挨板子。 邁出大門,林啟明就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只見冼怡提著酒樓的食盒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鄭朝陽的禁閉室,唉,不是,警察局又不是八大胡同,禁閉室也不是金圍脖的閨房,怎麼誰想進就能進的? 大踏步走到看守面前,低聲問道:“冼怡怎麼進來了?” “啊?”看守也是一愣,其中年輕的那個開口道:“不是林組長您讓她進去的嗎?” 臥槽,這妮子還會假傳軍令,我什麼時候說過了,“咳咳,僅此一次,下次沒人帶著探視的人過來,不能開門,知道嗎?” “是!”兩個看守急忙敬禮,他現在也明白了,自己被涮了,但是林啟明不追究,他們也不好開口。 “噓,小點聲,我聽聽裡面聊些什麼,孤男寡女,可不能讓鄭組長犯錯誤。” “嘿嘿嘿,我們明白。” 屋內,鄭朝陽看著擺放的在自己面前的四菜一湯,也是一愣,怎麼關禁閉,吃的反而比外邊強多了。 “唉,不是,咱們非親非故的,你怎麼能進來?” “嘿嘿嘿,咱們怎麼能算是非親非故呢,你是我大哥呀,而且那個兇巴巴的侯部長還說咱們有不正當關係呢!” 聽著冼怡就這麼大咧咧的說出不正當關係,屋外的林啟明和屋內鄭朝陽都是一頭黑線,這妮子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是能隨便亂說的嗎? “怎麼回事!” “哼,那個老頭冤枉你,還說我是幫會子女,我就大罵他一通,他還說要把我關起來,幸虧是林大哥開口,我才能出來。” “停停停,”鄭朝陽做了個深呼吸,“我沒猜錯的話,你是用了林啟明的名號進來的吧。” “啊,鄭大哥,你怎麼知道!”屋外的林啟明即使沒有透視眼,但似乎也能看到冼怡的星星眼。 “所以林啟明幫了你,你放手坑了他,”鄭朝陽有點心疼林啟明,不過隨機也反應過來了,林啟明怕什麼,有林叔林嬸在,只要他不把警察局拆了都沒是,“下次不許這樣了啊。” “嗯,我知道了,鄭大哥,你快嚐嚐,我這是在慶和堂給你打包的,都是你喜歡的,趁熱你快嚐嚐。” “嗯。” 這就沒了,坑了老子一把,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了,狗男女啊! “大哥,我都想好了,處於以後我還要當記者。”給鄭朝陽夾了一筷子糟溜魚片,突然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 聞言,鄭朝陽放下了筷子,平常要是冼怡找他,他是沒時間搭理的,但是在這裡在這裡閒著也是閒著,也起來心思,問道:“怎麼又想去當記者了?” “大哥,警察局,我這身份,肯定是進不來了,新政府,有自己的章程,我理解。”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來冼怡語氣裡滿滿的可憐,要是能在警察局和朝陽大哥一起上班該多好,“但我可以繼續做記者啊!” “你這又是聽到誰的建議了,有了這麼個想法。” “嘿嘿,果然瞞不住你,”冼怡笑了兩聲,然後解釋道:“大功報,那個藍主編,就是那個藍胖子,他跟我說。” 還記得那是冼怡被忽悠加入大功報的第一天,作為主編的藍胖子親自給這個大小姐傳授採訪經驗。 “有的時候啊,這個當記者就和當偵探那是一樣一樣的,你得從最細微的蛛絲馬跡去發現問題,當然也要學會劍走偏鋒,你要從別人發現不了的角度,去發現問題,憑什麼你有獨家報道呢,當記者主要就要學會四個字,穩、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