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辦公室裡,馬善生坐在沙發上,一臉為難,轉頭看了看林啟明和白玲,咬了咬牙說道:“這事啊!我想了好長時間。我是真怕弄錯了,你說這麼大的事情要是弄錯了,那不禍害人嗎?” “三哥,別多想,而且協助公安機關辦案是每一個北平人的義務,你只管把你看到的說出了,至於是不是真相,由我們去調查,所以,你不用有顧慮。”白玲語氣溫柔的緩解馬善生的情緒。 “三哥,作為三輪車工會的副會長,你來這裡應該也是本著愛護同志的心情來到,洗脫了嫌疑,難道不是對他們更好嗎?”林啟明合上了茶杯蓋子,也給出了說法,GPU話術簡簡單單。 “好吧,”馬善生重重的點點頭,然後眼神放空些許,似乎開始回憶,“那天晚上,那人影啊,就那麼一晃,不過從走路的姿勢和背影上看,我覺得,像我們那兒財務室的王先生。” “你說的是財務室的王一本嗎?”對電車廠的人員瞭解的滾瓜爛熟的白玲,立刻意識到了馬善生說的是誰。 “我來車廠時間不長,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就知道別人管他叫王先生。” “能確定是他嗎?”白玲已經知道路路通的線索走到了死路,現在又有新的偵破方向,使得她情緒一下子就激動起來。 “當時看著像,但是不敢確定,天太黑了,人影就那麼一閃,後來呢,我就想,能不能在辦公室在看到那個背影,”說著馬善生用力的比劃了一下,展示自己的信心,“我在辦公室吃飯,那王先生正好經過,我就看他的背影,就像我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 所以我就想和你們專案組說一下這個情況,不然,我這心裡也不踏實啊。” 屋內沉默片刻,林啟明給出了意見,“三哥,等會你回去之後,就好好上班,不要在盯著這個王一本了。 如果他沒問題,你盯著人家那是冒犯;如果他有問題,萬一你打草驚蛇,那你就危險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那好,林警官,白警官,我這就回去工作,這把事情給你們一說,我這心裡舒服多了。” “那好,三哥,如果想起來有其他的事情你再來找我們。” “好的,好的,您留步。” 屋內,白玲看著有點不以為意的林啟明,開口問道:“怎麼樣,老林,你有什麼看法?” “想法是有。”林啟明點點頭,“但是咱們最好在看看那個王一本的檔案,我需要驗證一下。” “好,去旁邊機要室,電車廠人員的檔案我都放在那裡。”白玲帶路朝著旁邊走去。 兩人看著王一本的檔案,真是越看越覺得這老小子深藏不露,正當兩人準備交流一下情況的時候,郝平川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咋得,找到目擊證人了?” “還不能確定。”白玲和林啟明對視一眼,林啟明示意她開口解釋,“不過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人物,會計王一本 ,這是檔案,你看看。” 郝平川接過檔案,瞬間就找到了重點,民國二十七年三月七日福山貝子家的賬房,“他以前在福山貝子家當過賬房。” “王一本家原先也算是書香門第,父親當年已經中舉了,結果趕上武昌起義,大清亡了,一口氣沒過來,瘋了,王家也從此家道中落,後來王一本幹過很多職業,一直到七七事變錢才在福山貝子家當賬房,履歷清清白白。”白玲把查到了事情介紹了一下,然後抬頭看向了林啟明,“啟明同志,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林啟明把倒好的水放在郝平川面前,開口說道:“確實有點發現,之前冼怡帶著我和老鄭去大功報,翻找當年刊登蘭格格綁架信的原件,得出了一個有意思的結果,你們猜猜綁匪是個什麼人?” “別賣關子了?快說。”郝平川直接問答案,沒有一點耐心,白玲倒是若有所思,眼中泛著精光看向林啟明。 林啟明對著白玲點了點頭,“內鬼,通古文,信洋教,熟悉後院馬棚結構,哦,左書寫的不錯,至於說信不信洋教,左書寫的是否不錯,咱們不得而知,但是前面幾個條件,那王一本可太符合條件了。” 一番話使得白玲和郝平川精神大振,剛剛還線索全斷,這會竟然就柳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