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米好雨!”
上海下崗工人米知禮打著傘在弄堂裡來四處遊蕩,不停的呼喚著大女兒的米好雨的名字。
下午作為盥洗工人的老婆—嵐姐急匆匆的趕回家,把兔子黨要進城的事情的告訴了大傢伙,要求他把保衛工廠的大女人趕緊找回來,可是折騰到華燈初上,依舊沒有女兒的影子。
就當他一無所獲準備回去看看女兒是不是回家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爭鬥的聲音,並且離他越來越近。
“站住,別跑!”
“臭小子,跑的還挺快,把錢交出來。”
只見一個黑衣男子追著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男人來到他面前,看著那幾人凶神惡煞,雨夜裡也難掩的酒氣。
米知禮暗道晦氣,所以對於躺在地上的人哀嚎他是一整個視而不見,擒著傘,默默的轉身,希望不吸引幾人的注意力。
可惜的是他的注意落了空,把包奪走的暴徒一陣翻找,發現除了幾本破書,還真是一毛錢沒有,於是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正準備換個地方找找晦氣的時候,一抬頭及看見了想要溜走的米知禮。
“別跑,你給我站住,你往哪跑,你!”
暴徒一把將米知禮的傘打落下來,瞪著一雙牛眼,惡狠狠的說道,“誰讓你跑了,拿錢!”
“老總,沒錢!”
“沒錢,我讓你!”
領頭的一把將米知禮推倒在地,然後就是拳腳相向,打的他唉聲痛嚎。
“住手!”
此時,推著木駕車往城裡送飯的後勤連戰士看到這一幕,連忙出聲制止,分出幾人三下五除二上前把幾人按倒在地。
“別動!別動!”
此時驚慌失措的米知禮偷偷的從溼漉漉的地上爬起來,拐了一圈,撿起自己的油紙傘,瞄了一眼,被步槍指著腦袋的暴徒。
然後朝著家的方向就是一溜小跑,帶頭的班長見人員已經被控制,就想看看老百姓的情況,
一轉頭髮現地上已經沒了人影,在轉身看見了米知禮的行蹤,連忙喊道:“老鄉!”
見到米知禮沒有停下來,反而跑到更快的腳步,旁邊副班長說道:“他可能是受到了驚嚇,先把他們帶走吧。”
“好!走,老實點,抱頭!”
…
“同志們!”
聶敏看著自己的戰士們就這麼隨意的坐在溼漉漉的地上,眼睛裡滿是心疼,把手裡的窩頭遞給一旁的戰士,
他站起高呼,
“咱們是最先入城的一批,條件是苦了點,累了點,但這不妨礙我們為後面的兄弟部隊做出榜樣!
《入城守則》有規定,不許在市區動用明火,炊事班的同志在三十公里外的荒郊野地裡生活做飯,
等送到這裡,飯已經是冷的了,對不起,大家了!這冷飯可能還得在吃上幾天,大家在堅持堅持!”
“好!”
“軍長,陳市長到了!”
幫助給戰士發放完窩頭饅頭,聶敏得到來了秘書的通知,連忙向著火車站的位置趕去。
“陳市長!”
聶敏,紀南音一行人給陳市長敬著禮。
陳市長點了點頭,“你們27軍,辛苦了。”
“老總,我要向您請罪!您的手令來晚了,我自作主張偽造了一個。”聶敏雖然貴為一軍之長,但面對偽造軍令的錯誤還是有點忐忑!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陳市長沒有對其進行深究,有些事情不上稱,那沒有三兩重,但是上了稱,那可就有得說道了,
“下不為例,聽明白了嗎!”
“是!”
“好,啟明,小紀你們兩個隨我一起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