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有若無的臭氣的薰染下,白玲那修整的精緻的眉毛就一直沒鬆開過。 郝平川則是也不再大大咧咧的坐在茶几上,而是坐到了旁邊的小沙發上面,沒穿襪子的那隻臭腳伸到茶几的前面,藉著視覺面前,避免被白玲發現。 但是這就苦了坐在郝平川前面的鄭朝陽,本來窗戶開啟,剛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但是肺裡面的濁氣還沒排出來,臭氣就緊隨而至。 差點給鄭朝陽搞出一個岔氣。 看著前面這隻臭腳,腳上那長長的腳指甲,鄭朝陽不知道怎滴,心裡突然冒出兩個字:酸爽。 鄭朝陽捂著鼻子,扭頭對著郝平川說道:“老郝啊,我覺得他們最近這個活動,是不是有點頻繁?” 同時趁機用縫好的上衣蓋到了郝平川的腳上。 郝平川還沒開口,白玲搶先說道:“你說的沒錯,中央的最近遷移到北平了所以這些潛伏的特務,一定會大肆活動。 這家電臺啊,尤其活躍,從我們截胡的這個電文上分析呢?這應該是光頭黨國防部二廳下屬的一個情報站。 而這個情報站,人員多,分佈廣,不僅是在北平,在天津啊,張家口啊,保定啊,都有他們的組織分佈。” 白玲一邊解說,郝平川一邊對鄭朝陽擠眉弄眼,示意自己人雖然過來了,但是鞋子還在茶几前面呢,快幫自己拿過來,不然等會被白玲發現那就完蛋了。 但是已經用衣服把郝平川的腳蓋上的鄭朝陽很明顯是不想幹這活的,所以用手裡的情報擋住臉,示意自己聽不見。 見此,郝平川一不做二不休,接過白玲話茬的同時,一腳將腳上的衣服踢開。 “哎呀,這是條大魚啊,那得測出他們的位置啊。” 頓時,臭氣再度瀰漫,尤其是首當其衝的鄭朝陽,直接被燻得差點乾嘔出來,白玲也是用手遮住了鼻子。 含含糊糊的說道:“現在暫時還不能確定,他們的味道。” 此話一出,鄭朝陽和郝平川也是一愣。 “嗯?”“啊?” “額,位置。” 白玲急忙改正自己的口頭錯誤,但是下意識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怎麼感覺黏糊糊的,而且怎麼有股臭烘烘的味道,我昨天剛洗的澡,今天也噴香水了啊啊,這不科學啊? “因為他們每次發報的這個區域都不太固定,所以,暫時還不能鎖定。” 郝平川見鄭朝陽 被自己燻的已經快受不了,也不再那麼著急,反而是淡定的晃起了自己的腳丫。 鄭朝陽最終還是屈服在這毒氣彈下面,再次把衣服蓋到郝平川的腳上,站起上來說道:“嗯,確定不了位置這個事情,還是蠻麻煩的,我們確實是應該好好的想一想辦法。” 林啟明站在窗戶旁邊眺望著街裡的已經開始上崗的清掃大部隊,看這架勢,這個年代的人們真是幹勁十足啊。 但是聽著鄭朝陽發言,真是純純的廢話文學,主打的就是聽一句話,浪費十秒鐘。 鄭朝陽也不是真的有什麼高明的建議,只不過是站起來趁機來到郝平川的軍靴的前面。 剛好話音落下,一腳把鞋子踢給郝平川,只不過是期間怨氣有點大,沒有把握好力度,直接一腳趕超了。 直愣愣的把鞋子踢到了白玲的眼皮底下。 白玲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鞋子,一時間也沒回過神來,但是感受到手上的臭味,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只見白玲按照茶几弓起腰,往前瞅,她發現了蓋在郝平川腳上的軍服,扭過頭看看門口的櫃子,在瞅瞅鄭朝陽。伸手就將軍服掀開。 郝平川的玉足再次現世,巨大的恥辱感湧上心頭,郝平川咬著牙把頭扭到了一邊,嗚嗚嗚,我不乾淨了,光天化日之下,腳腳被人看光了。 感受著酸爽粘稠的氣息,白玲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和嘴巴,扭頭看看郝平川,似乎想到什麼似的,站起身來,就朝著放抹布的櫃子邊走過去。 鄭朝陽想要阻止,急忙朝著白玲開口說道:“我們馬上可以向老羅彙報這個......” 但是很明顯晚了一步,白玲已經走到了門口的櫃子處,微微低頭打量著剛剛差點糊到自己臉上的抹布。 打量一下,可以確定是臭襪子了。 頓時只覺得胃裡面一陣翻江倒海,白玲抬頭看向鄭朝陽和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