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身份,可是並不等於就認可了他低人一頭,他是張瀟晗的契約奴僕不假,可是也只有張瀟晗掌握了他的生死,如果張瀟晗欺人太甚,他不介意自我摧毀在這個世界的。
對其他修士,他還是修神期修士,還是那個頤指氣使的修神期修士,范筱梵算是什麼,一個佛修,曾經被靈武大陸所有修士不放在眼裡的佛修,就算他進階修神了,也是一個佛修,被所有修士提防的佛修,就如同極北之地的妖修一樣。
如今范筱梵竟然趕來質問他,他心頭的火氣一直沒有釋放出來,他真希望范筱梵再出言不遜些,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范筱梵打一場。
范筱梵被張濤噎了一句,也是心頭火起,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一道金光在眼眸中一閃而逝:“既然張濤道友成了張瀟晗道友的隨從,就也算是無極宗的人了,希望張濤道友還要恪守無極宗的規矩,不要給無極宗添了麻煩。”
“範道友這話從何說起,張道友是我的隨從,卻不是無極宗的修士,範道友說話還要客氣點好。”范筱梵一時火氣,剛剛那句話卻不曾是神識傳音,張瀟晗聽到,手裡的聚靈陣正好收筆,聞言毫不客氣的飛過來,對范筱梵言道。
范筱梵頭猛地一抬,望著張瀟晗,眼裡的憤怒絲毫不加掩飾,張瀟晗竟然因為一個隨從跟他發脾氣?
“張道友。如今三聖殿的人在追問苗御軒的隕落,張濤道友貴為苗御軒的師尊,還是和苗御軒一同離開三聖殿,聽說路上與你不期而遇,隨後隕落,張道友有何解釋。”
他現在是修神期修士了,還是無極宗的太上長老,無極宗的大小事宜全都參與,這麼詢問並不過分。
而張瀟晗只是化神初期修士,若為當初……范筱梵壓下心頭的火氣。冷冷道。
“範道友是無極宗的修士。又不是三聖殿的長老,三聖殿的修士是怎麼隕落的還不勞範道友過問吧。”范筱梵若是好言好語,張瀟晗或許還能解釋一二,可是范筱梵擺出無極宗太上長老的姿態。張瀟晗的心裡說不出的不耐。
“我正在為你無極宗駐地佈置幻陣。若是範長老覺得還有比這佈置幻陣更重要的事情。那麼我可以停手。”
范筱梵和張瀟晗冷冷地互相對視著,他們從來沒有彼此以這樣的眼光對視,即便在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是對手。彼此還有對對手的尊重,可是現在,在張瀟晗的眼裡,范筱梵看到的是漠然,而在范筱梵的眼裡,張瀟晗卻說不清她看到的是什麼。
范筱梵的眼神從來沒有過的陰沉,他不是佛修嗎,佛修的眼神不是該悲天憫人嗎?可是他現在哪裡像是一個佛修,他望向她的目光,就像獵人在望著他的獵物。
“張道友,你現在還是無極宗的修士,我是無極宗的太上長老,無極宗的大小事務都有權參與,現在獸潮即將來臨,你與苗御軒的隕落不論有何關係,暫時都能放在一邊,可是若苗雲蘇親自趕過來,你以為他會善罷甘休嗎?”
范筱梵的嘴角忽然出現一抹嘲諷,就如張瀟晗剛剛遇見他的時候那樣:“我知道張道友從來不畏懼生死,張道友也從來不把生死放在心上,這一點我多次領教過了,而跟隨張道友的,不論是神獸還是靈獸,或者是……隨從,也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
張瀟晗面色一冷,范筱梵很少這般冷嘲熱諷地和她這樣說過話,只是在最初相識的時候,二人敵對的時候,他才這般的態度,如此說來,在心底,范筱梵已經把她當做了敵對的人了。
“但是張道友還是無極宗的修士,那麼,張道友的所作所為就與無極宗有關,希望張道友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無極宗的修士並不怕生死,但是,也不會願意無緣無故地因為別人陷入生死麻煩中。”
張瀟晗慢慢地點點頭,一字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