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
她站在船身一側。藍優與另一位年輕修士站在她兩側,好像唯她馬首是瞻,又好像是她的護衛一樣,二人心裡都嘖嘖兩聲。藍優如此驕傲之人,竟然肯屈尊給一個飛昇女修做護衛,真是顛覆了他們對藍優的瞭解。
那張瀟晗只用一隻手。好像隨意就彈出一點紫光,紫光的落點也好像沒有什麼規律。可他二人就在陣法內,身前漂浮的玉符將陣法的變化全都顯示出來。張瀟晗紫光落點必然就干擾了三十六根逆星柱的推進。
不但是張瀟晗手裡的光點,飛舟之上其他修士也都出手,十數道靈光分散,但玉符顯示的永遠只有一根逆星柱落點受到攻擊。
逆星陣的維持,就在於三十六根逆星柱都在運轉,若是有其中任何一根逆星柱被攻擊斬斷,整個逆星陣便很難維持下去,張瀟晗知道這點不難,有藍優在他身邊,難的是所有的攻擊竟然都作用到同一根逆星柱上,並且一直沒有改變,二人立刻對張瀟晗刮目相待起來。
他們自然知道其中的不易,不,是其中的不可能,就算是他二人都無法做到這一點,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坐在陣眼上的雷聖。
若是水域其他修士,可能就沒有他們這般慎重了,張瀟晗雖然短短時期就進入到大乘初期修為,但是就如姊旖所言,進階過快會導致根基不穩,修為雖高,境界眼光往往跟不上去,就好比空有寶物的孩童,根本無法駕馭這般修為靈力。
但他二人只看雷聖的態度,看到雷聖對張瀟晗張老闆的稱呼,便知道張瀟晗不容小噓——能讓雷聖親自出手佈陣的修士,絕對絕對是不能小覷的,
不過即便是這麼想了,鄔修士和萬修士也不是畏懼什麼,以他二人接近大乘中期的神通,又有三萬餘年的修煉閱歷,聯手對付只有大乘初期的藍優和張瀟晗,又是隱沒在陣法之內,擺明了是以大欺小的。
更何況對方又忙於破陣,只是他們都是活了好幾萬年的修士了,早就養成了謹慎的性格。
二人再同時向玉符內打下相同法訣,這法訣的目的就不是傳送了,而是保證玉符一直在他們身邊,玉符青光可保證他們身形不被陣法阻滯。
身形無聲無息升高,直到比飛舟還高出二十多米,居高臨下,二人不僅屏住了呼吸,再仔細地看了張瀟晗和藍優幾眼。
張瀟晗衣著實在普通,完全沒有九域女修該有的華貴,只是一襲淺色長袍,同樣隱色的刺繡,腰間兩個普普通通的靈獸袋,好像還是下界的東西,只有耳垂上的兩隻耳釘一眼看出不是凡品,其它實在沒有起眼之處。
視線很快落在飛舟的防禦上,吳修士手掌一翻,手心出現一枚鵝蛋大小的青光,青光一閃,化作一隻碧綠翠鳥。
這翠鳥也只有一個手掌大小,腳爪墨黑墨黑,身上其它地方卻全是翠色,連同鳥喙,鄔修士很是憐愛地撫摸了一下它的毛羽,手心向前一送。
就在這時,飛舟之上的藍優忽然一抬首,向他們這一方向冷然一瞥,鄔修士只覺得全身一寒,藍優藍色雙眸內的寒意好像正在向他們襲來。
不好。
鄔修士身形一晃,就從原地消失,手心中烏爪碧鶥展翅飛起,一頭就像飛舟扎去。
但一條燃燒的火劍已經從飛舟之上飛出,好像知道鄔修士所在一樣,分毫不差向他落點攻擊而來。
論修為。鄔修士比藍優略高一層,是大乘初期巔峰了。他卻不知道藍優這一年多來,修為突飛猛進。也已經達到了大乘初期巔峰,而藍優一出手就是溫養了數萬年的本命寶器,不容猶豫,飛劍的火熱就近在咫尺了。
鄔修士一張口,吐出一塊鏡子,這鏡子卻是兩面的,其中一面雪亮,另一面烏黑,鏡面吐出。正是雪亮那一面對著火劍,鏡面反射出刺眼白光,化作一道白光通道,竟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