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嚴肅的鄭朝陽,林啟明以為他在思考等會怎麼說服那些底層士兵,頓感欣慰,雖然平時不靠譜,但是遇到事情還是可以支稜起來的嘛。 但要是林啟明知道這個時候鄭朝陽在心裡說自己是小心眼,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一個彎道漂移把他甩出車窗,反正現在也沒安全帶。 等等,安全帶,是什麼時候發明的呢?查檢視,要是沒有,搞個專利,順道賺點外匯,從年底開始,鷹醬就要開始實行封鎖了啊! 不多時,來到保警總隊駐地的附近的小巷子,兩個人下車後,就開始行動。 遠遠的看著鄭朝陽走到北平市保安警察總隊的招牌旁邊,和站崗計程車兵說了幾句,士兵轉頭會值班室裡打了個電話,便把他帶了進去。 林啟明也沒有磨嘰,先把警服脫掉放到空間裡,換上破棉襖,不然太引人注意了,大喇喇的在值班戰士面前走過,來到了另一邊的圍牆旁邊。 輕輕一躍,爬上牆頭,掃視一下,發現沒有人巡邏,倒是看著遠處有蔥蔥蘢蘢的人影朝著一個方向趕去,看來都是去看熱鬧的。 見此,一個鷂子翻身,空中轉體一圈半,安穩落地。 想著之前看保警總隊駐地的平面圖,然後站起來看向了不遠處坐北朝南的三層小紅樓,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保警總隊中高層的辦公大樓了。 根據孟慶明的情報,楊懷恩的辦公室就在二樓的204了,想到這裡,林啟明摩擦了一下手掌,讓我瞅瞅,楊懷恩現在在幹什麼? 都說豬如果被宰的時候過於擔驚受怕,血都會進入肉裡,那味道可就不好了啊。 林啟明爆發速度,直接來到了小紅樓的背面,林啟明踩著一樓窗戶的臺階,也是一蹦,抓住二樓的窗戶,還沒等林啟明確定是否這就是104的時候,楊懷恩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果不其然,楊懷恩這種人怎麼不可能找一間向陽的辦公室。 林啟明也收斂呼吸,輕輕的冒出頭,透過窗戶的縫隙檢視辦公室裡面的情況。 只見對著窗戶的大沙發面前,正是被整個北平市警察局惦記許久的楊懷恩,而據檔案記錄,但凡被警察局惦記上的,就沒有能喜笑顏開的。 而楊懷恩也是如此,在房間的沙發和茶几之間來回踱步,嘴裡一邊不停的說著:“完了、完了、完了,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可憐沙發和茶几之間也就這把縫隙,被他佔得嚴嚴實實。 而聽到見到楊懷恩如臨大敵的樣子,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另一位牛副官也是開口了:“懷恩啊、懷恩。” 感覺大事不妙的楊副官在聽到第二聲才回頭看向牛副官,臉上滿是猙獰之色,彷彿陷入囚籠而感到絕望的野獸,哦,不,野豬! 牛副官也是被楊懷恩的樣子嚇了一跳,只能溫聲勸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再這麼折騰下去,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最瞭解自己的就是你的對手,楊懷恩十分了解兔子黨的政策,別人有沒有好果子吃,不一定,但是自己所作所為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 心裡不免也有一點點後悔,怎麼就吃了豬油蒙了心,跟光頭黨一條道走到黑了呢? 算了,還是得穩住保警總隊,只要保警總隊在手裡,自己才有和兔子黨的人談判的資本,不然恐怕只有死路一條啊。 楊懷恩色厲內荏的吼道:“不折騰就有好果子吃嗎?” 牛副官也是一臉的無奈,因為他也算是保警總隊的中高層,對於自己的問題處理,不像下面計程車兵那麼好處理。 “這麼些年,你抓了多少兔子黨,殺了多少兔子黨。”看著脾氣軟塌塌的牛副官,楊懷恩更是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說道。 把他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曝了出來。 林啟明在窗戶外邊搖了搖頭,他們小看了兔子黨領導人肚量,對於那些罪大惡極,以捕殺兔子黨人為樂的人,除掉是沒有商量的。 但是上級的安排,自己為了任務,兔子黨人也會根據輕重,進行處理,勞改坐監獄,不會走到槍斃那一條路上。 畢竟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當時各為其主,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如果兔子党進城的第一時間就接受改編,什麼事情不能商量呢?非得負隅頑抗,和光頭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