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段時間,二叔梁強還時不時來找梁勝去喝花酒,他只能忍痛減少幾天修煉陪他。
對於武道家族來說,對梁強和他這種武道“廢物”成家與否並不關心。
畢竟武道有成才是家族傳承的重要支柱,他們不過是附庸而已,甚至梁強一直未娶妻生子也是家族其他各房支脈更喜聞樂見的情況。
畢竟他們身死午後,手下掌管的資源更好分配,就連梁平都不曾過問梁勝的婚事。
他雖然是梁勝的親生父親,但是他首先是武道世家梁家的家主,早已經不是單獨一個人的父親。
這就是武道世家!
但也不能說他們沒有父子感情,要不然早年間梁平也不會提供那麼多資源,只是到他那個位置,武道可能才是感情的評判標準。
對此梁勝並沒有埋怨,反而有些慶幸,因為無有虧欠恐怕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梁勝在巡查酒樓的時候,卻突然看到相熟的一個酒客拉住,一愣之後,隨即也坐了下來。
張榮俊,金州城富商巨賈張家長子,盛德樓的常客,和梁勝在宜春樓也沒有少見面。
此刻張榮俊也許是因為已經有些醉意,說話都比以前放開了一些,“梁兄,以後我怕是要許久才能再來盛德樓了,這幾年有幸能和梁兄結交,是張某的運氣。”
梁勝在梁家來說是個武道廢物,但是在外就是梁家公子,可不是商賈之家能夠比得上的。
這幾年梁勝一直平易近人,並未倨傲,所以張榮俊才會有感而發,梁勝聽到這就知道肯定有什麼變故。
果然張榮俊繼續說道:“我家老頭子已經病入膏肓,怕是命不久矣。
我是張家長子,以後張家的生意要我撐起來,我們張家乃是走商為主,這一趟商旅就可能是三四年,下次想要再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梁兄,今天敬你一杯,敬你看得起我,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一定請梁兄去宜春樓,不醉不歸。”
張榮俊一杯酒直接悶了,梁勝也不矯情,同樣一杯酒下肚,“既然如此,我也不矯情,就祝張兄一路順風,財源滾滾!”
沒過多久張榮俊酩酊大醉,就被家中奴僕揹著上了馬車,梁勝送到門口看著馬車遠去。
張榮俊的父親也算是金州城的傳奇,白手起家,掙下偌大一份家產,可是如今又如何?
還不是逃不過一抔黃土,化為雲煙?就連張榮俊此後忙碌一輩子,最後也會如此結局。
此刻梁勝越發清醒,此生由此機會,絕不辜負,看一看那長生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