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議政殿房頂,安寧靜靜地坐在屋脊上,身邊還有兩位被打暈的中年人,一位是二王子身邊的那個侍衛另一個是在這屋頂保衛三王子的侍衛。
輕輕掀開一片瓦片,看了看下邊的一群人,安寧微微皺了皺眉,裡邊還有火光亮著,一個一身儒衫、滿臉絡腮鬍的青年坐在最上首,下邊依次坐著幾位鬚髮皆白的老人,此時正嘰裡呱啦地說些什麼。
安寧看了看天上,此時的天上又開始飄起一片片雪花,並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將瓦片重新歸為,才慢慢坐下。
安寧就想看看這些人還要商量多久,只是這一等,又等了半個時辰,這就讓安寧有些煩躁了,為了一個皇位,一直這麼坐著有意思麼。
安寧轉身,直接看了看周圍,這麼久了也沒人來換班,又看了看趴在屋脊上的兩個人,心裡嘖嘖嘆了一聲,這兩人還真辛苦,一個人要天天跟著二王子跑,另一個一守就是一夜。
緩緩起身,將這兩人提起,腳尖輕輕一點,重新落回地面,看了看四周,辨別了一下方向,安寧直接往前方掠去。
又兜兜轉轉半個時辰,安寧才找到養心殿,只是此時的養心殿燈火通明,外邊站著兩排士兵,一個個如木樁似的杵在原地,沒有絲毫的動作。
來到養心殿的屋頂,撬開一片瓦片向下看了看,裡面站著十多個揹著藥箱的老人,此時的他們正圍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商量著什麼。
安寧撇了撇嘴,將瓦片復原,再次坐在屋脊上思考了一會兒,看來想要悄悄的殺掉這兩人有些困難,除非用毒,只是自己也不會用毒啊。
轉身下了屋脊,來到養心殿後方,看了看後門方向,唉,後門方向也是兩排士兵守著,連窗戶邊都有士兵守著,而且不止一個。
等等,不止一個,那也最多隻有兩三個吧,應該吧……
動了動身子,身形一閃,直接來到最邊上的一個窗戶旁邊,看了看窗邊的兩個士兵,心裡鬆了一口氣。
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這把匕首還是剛剛三王子屋脊上那位中年人手裡拿著的,當時他還在用這把匕首撬著腳指甲裡的汙垢。
安寧本來是想直接丟了的,只是最後放棄了,畢竟在這個時候,多一把刀說不定就多一分機會,此時不就用上了麼!
說不定撬過腳指甲的匕首會有病毒呢,就算沒有直接把人殺死,說不定病毒就把人毒死了,就算毒不死,也會感染吧!
感受了一下這把匕首的靈活度,安寧挑了挑眉,身體慢慢弓起,下一刻直接出現在兩位侍衛的中間,手中的匕首快速閃過兩道刀光,兩名侍衛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血口。
隨即又是兩刀,在兩人的胸口快速捅了一刀,直到兩人捂著脖子緩緩倒下,安寧才慢慢接住兩人,將他們輕輕靠著牆放下,才輕輕開啟窗戶。
幸好屋子裡沒人,只是這一間屋子裡面放的都是一些書籍,或者說是一封封奏摺,只是好多奏摺上面都已經佈滿了厚厚的灰層,看來是好久沒有翻過了。
輕輕走到門口,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外邊沒有絲毫的聲音,只有隱隱約約的一點火光。
放開靈氣感受了一下,外邊還是沒人,放心開啟房門,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這間房間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盞燈在倔強地燃燒著。
不過這間房間的門在後牆上,再次放開靈氣感受了一下,很好,另外一個房間裡也沒人,又開啟這間房間的門,裡邊是一個個書架,書架上滿滿的都是書,但裡面沒有燈盞,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太清。
麼辦法,安寧只能又放開靈氣,其實這種放開靈氣的方式對於一個搞刺殺的人來說無異於是直接將自己暴露出來,要是有一個已經修煉到大宗師之後的高手,只要在他們能感受到的範圍內,他們也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