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怪異,亦疑惑重重,除了一些可以談條件的商人利益外,我與他之間並沒有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的深仇大恨,何況,以兩次的正面交鋒可見,他乃守信坦誠且通曉禮節之人,眼神純正,不似那些品行卑劣的偽君子。
念及於此,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涵漪自創辦以來,不僅茶葉質量上乘,供貨及時,而且重信守諾,交易公平,體恤茶農疾苦,經營五載,受人追捧,風評甚佳,並未有得罪過他人。”
“此事太過於蹊蹺,我自會查詢其根源所在。”他的臉上充斥著不加掩飾的憂慮之情:“現今,你的安全狀況很是不妙,我擔憂深甚,雖然我會盡力地顧你周全,但是憑我一人之力,畢竟還會有所紕漏和空缺,是否…需要我從別處為你調遣一些身份可靠且武功高強的護衛死士?”
“無妨,涵漪之事我自會有所安排。不過,楊賾是下傷勢嚴重,你醫術高超,就有勞你費心掛念了。”
聞言,他頷首贊同,卻不再堅持為我增派護衛之事,然而我卻清楚地知道,經過此次莫名的襲擊事件,即使還尚有眾多的涵漪死士在暗處隱秘地保護於我,他今後亦會加大對我的看顧力度。
因為先前陸文航曾派遣了一干官兵在北城門附近周遭去搜尋行跡可疑之人和那數十個與黑衣蒙面人周旋應對的涵漪暗衛,但是一個時辰之後,卻有官府的捕頭來報,宛城北門的十里範圍之內不僅未曾發現什麼可疑之人,甚至還沒有發現那些暗衛們的蹤影。
我赫然一驚,沒有黑衣蒙面之人的影跡我還能理解,畢竟他的武功奇高,可輕飛如燕,隱藏掉自己的行蹤亦是情理之中,但是那些身負重傷亦可以言道是已經被蒙面人擊斃的暗衛們卻似他般生生地消失了,可真是詭異莫名!
我滿臉疑惑地看向陸文航,只見他的嘴唇緊抿,眼眸黯淡無澤,亦不知是聯想到了什麼事情,其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異色,未幾,他匆匆地囑託我幾句,便果決地起身告辭。
陸文航離開之後,我神思紛紛,無有一絲睡意,一直逗留於書房之內努力地思索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但是許久都未有結果,這時,卻聽到下人在書房門外通報道:“東家,南部陵夷州有信使求見楊總管!”
蕊欣一向對我報喜不報憂,常以信箋通訊於我,此次居然遣了信使前來,難道…陵夷州的事情出了什麼變故?
我的心不由得一沉,遂吩咐下人道:“傳他進來。”
在浩菊山莊換著的女裝早已因北城門外刺殺的驚慌失措而變得汙穢不堪,故而趕回別院之後,便趁著陸文航為楊賾醫治的空閒,回閨房的內室易置了一件青素的男裝,即便如此,那位蕊欣遣派來的信使在見到我之後亦如很多人般錯愕失神了良久。
端坐在書案前,我仔細地審視著他,只見他風塵僕僕,一身的狼狽和汙泥,雖然已經入秋,其臉上仍有著縱橫著不盡的汗漬灰塵。
我輕咳一聲,他甫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立即屈身囁喏道:“小的…有要事需稟告涵漪京畿分號的楊總管。”
“此事與我言講亦是一樣的,你且細細道來。”
他猶豫了片刻,執意言道:“此事甚為緊要,小的必須要面稟於楊總管。”
“你旦說無妨,我乃涵漪的東家秦殤。”
他先是驚訝萬分,而後其眼眸中則煥發出了一絲明耀的華彩:“稟告東家,兩日前,秦總事和涵漪陵夷州分號的王總管被陵夷州州牧抓進了州郡大牢。”
我大吃一驚:“什麼?其罪責為何?”
“州牧定下的罪責是,涵漪不僅出售黴變有毒的茶葉給陵夷州的民眾百姓,甚至還有富貴人家的獨子因為涵漪的茶葉出了人命。所以,陵夷州州牧判定涵漪陵夷州的管事為賺取暴利,罔顧百姓安危,不擇手段,性質極其惡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