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轟然崩潰,化作漫天的血光,卻在大手威勢之下,宛如飛沙一般,蜂湧向剪紙邪魔。
那剪紙邪魔在大手之下已然開始崩析,卻又被血河餘威襲中,登時砰然化作一片黑色的煞霧,續而霧氣一斂,變作了一張殘破的剪紙。
這一刻,刺白首席卻是剛剛從須彌袋中取出了一個鐵盒,還未來的及施展,便被血河與剪紙邪魔崩潰之勢,狠狠的甩落了出去!
恰好落在了丹紅不遠處。
而杜浚在那大手拍來的一瞬間,探手抓來旗幟,將自身與眾多的法寶護在其中,這旗幟乃鬼頭之根本,更是那虛幻之人的立身所在,所以倒也無恙。
石室中轟隆之聲不絕於耳,血河崩析,其幻化的眾多小兒登時砰然破碎,相應的,刺白首席重傷之下,其眾多剪紙異獸,也是化為了一張張殘紙,只有那吼牛器靈神態頹靡的遁到刺白首席身旁。
杜浚罔視一切,收了旗幟,探手抓住殺將的下顎,高高揚起,帶著可破天的殺機,殺向丹紅。
卻說丹紅和宮清搏殺之時,一見刺白首席落了下風,便要尋機逃遁,怎奈宮清雖然落了下風,但惱怒他下流齷齪,當即死纏不放。
此刻他見杜浚殺來,登時駭的雙腿發軟,驅使著法寶狠狠的砸向宮清,也不管宮清的攻勢如何,轉身便要逃遁。
杜浚也不作聲,另一隻抓來幻將,化為一盾,擋在了宮清面前,續而雙腳發力,整個人宛如流星一般撞向丹紅,轉瞬間便來到了丹紅的身後,高高舉起的殺將立時狠狠對著丹紅的後背砸下!
這一下、頗重!生生將丹紅砸的一個踉蹌,撲飛三丈,砰然倒在了地上。
只是丹紅畢竟也修為不淺,況且此刻生死危機之下,潛力激發,以致剛撲到在地上,便立刻縱身而起,卻是向一旁的刺白首席跑去,跑出幾步之後,一口內傷所致的鮮血這才噴發出來。
丹紅速度極快,眨眼間便躲到了刺白首席背後,失措的叫道:“刺白首席救我。”
杜浚驀然放聲大笑,渡步而來,探手一抓,元氣凝出,成一股,將丹紅凌空攝來,待到丹紅臨近之時,他散去元氣,反手抓住了丹紅的後背衣衫,手臂高高揚起。
刺白首席不敢聞,不敢動。
“救我!”丹紅驚恐若死,四肢掙扎。
杜浚笑聲驀然一止,放聲問道:“丹紅!你問他現在可還敢救你?”
刺白首席望著杜浚,面色陰晴,默然不語。
“你現在可還敢救他?”杜浚驀然踏前一步,怒聲問道:“先前你百般阻撓,現在何妨過來救他一救?”
刺白首席忽而露出一個慘笑,許久,許久,他低聲說道:“此刻……我不敢……”
丹紅靜默了,他此刻哀求刺白首席也不過是病入膏肓、死馬當做活馬醫,而此刻聞聽刺白首席的言語,他明白了,他閉嘴了,停滯了掙扎。
只是!那百年的苦苦掙扎,苦苦修煉,此刻卻要化作烏有麼?
“杜浚,我只求你念在我修為不易,念在你我同為一脈,且放我一條生路!”
丹紅如是說道。
杜浚大笑,道:“來日你是何等的威風?鬼谷九代大弟子、丹紅師伯!”
刺白首席此刻面色,忽而說道:“杜浚,你即便是殺了我等,也不會有什麼好處,且放我們一條生路,來日我必定做牛做馬還報!”
此話一出,莫說是丹紅,便是一旁的宮清也愣住了,想那刺白首席歸為刺白一脈眾多弟子之首,乃有一人呼、萬人同呼之威勢,此刻……
此刻卻在那一個修行不到十年的男子面前苦苦哀求!
“我願意獻出我這件魂品法寶!”刺白首席將吼牛器靈收入法寶中,雙手託著那件牛角狀的法寶,送到杜浚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