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叔……侄女要請你老人家出面主持正義。”
說到這裡,兩行淚水又奪眶而出。
“這個姓過的何以毒手殺人?姑娘你須將這事情原原本本述說清楚。”
柳青嬋點了一下頭,遂將柳鶴鳴義助知府以及喪生前後一段本末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古寒月聽完之後,半天沒有說話。
良久,良久,他才發出了一聲嘆息,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站起身子,他緩緩踱向窗前。
凝視著窗臺上的一列盆景。盆景裡栽種的水仙。
這個時令裡,水仙都已盛開。
然而古寒月那張臉,卻一如雲端裡的寒月一般,絲毫不覺開朗!
“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了。”
“大叔是說……您知道這個姓過的底細?”
“不錯。”
頓了一下,他緩緩回過身來,眸子裡閃爍著一種凌人的目光。
“姑娘,你可聽說過獨孤無忌這個人麼?”
“聽我大伯說過,怎麼古大叔,您老人家也認為這個人是獨孤無忌的門下?”
“一點都不錯,他們是一路的。”
說到這裡,他長吁了一口氣道:“這麼說起來,獨孤老兒當初的話,竟然是應驗了。”
這番經過,柳青嬋前此曾經聽她大伯說過,是以再次聽古寒月這麼一說,不禁加深了印象。
她點了一下頭道:“我大伯生前也這麼說,古大叔……這個姓過的他的來意,在於當今天下十一大門派!‘天一門’的藍昆老前輩也遭了毒手!姓過的非但殺了藍老前輩,而且還放火燒了‘天一門’的門舍……使得片瓦無存。”
古寒月顯然呆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點了一下頭道:“這麼說就更不會錯了,當年各派聯手對付獨孤無忌時,藍昆大哥曾經也是其中之一。”
苦笑了一下,他又嘆息一聲道:“這麼說起來,下一個人,大概就該輪到我了。”
“侄女已經打聽到了那個姓過的確實行期,他下一步已確定來河間。”
古寒月神色一驚。然而他到底不是沉不住氣的人,聽了這句話,他微微一笑道:
“這話可靠麼?”
柳青嬋遂又把弓富魁潛身偽探的一段經過訴說一遍。
古寒月頻頻點頭讚歎,道:“想不到‘天一門’尚有如此可造之才,真是難能可貴。
賢侄女你遠來是客,長途跋涉,一定很累了,請先休息一下,一個時辰之後,我再著人請姑娘出來商量大事。”
說完又嘆了一聲,遂見先前帶領青嬋進來的那個朱龍步入。
古寒月道:“這是你柳師伯的侄女柳青嬋姑娘,你們見過!”
朱龍抱拳見禮。
經過古寒月的介紹,柳青嬋才知道這個朱龍,竟是古寒月門下掌門弟子。
從外表上看過去,朱龍一副老實人模樣,並不像身上藏有什麼高深功夫。
可是柳青嬋卻不敢對他存絲毫輕視之心!因為她知道“六合門”一向收徒極嚴,古寒月多年以來一共只收了四個門下!
柳青嬋曾經聽大伯柳鶴鳴說過,“六合門”的四個弟子,都有一身深湛的武功,因此即以眼前這個朱龍而論,他是“六合門”的掌門大弟子,當然必是四名弟子中的翹楚。
柳青嬋對他不禁生出了一片敬意。
朱龍一直把柳青嬋送到了後院一間潔靜的上房,安置下來以後,才囁嚅道:“柳師妹……愚兄有事向師妹討教,請賜告詳情。”
柳青嬋站起道:“朱師兄不必客氣,請直言無妨。”
朱龍眉頭緊皺道:“愚兄前天已經聽說了,柳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