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圓,正在看著他,就摸了一下鼻子,於潤兒馬上蔫頭蔫腦,帶著哭腔叫一聲,“爺爺!”
於老頭臉上一動,於奶奶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小姑也恨恨地瞪著於老頭,喊了一聲,“爹!”
文光鬥看看衣謹,又看了看季允祥,他的任務就是去接衣謹,把行李拿進來他就應出去等著,他已經說了兩句了,再說恐怕季允祥怪他不知輕重,但他看於老頭還在猶豫,心一橫繼續說道,“季書記,白天讓衣處長在家裡,吃完飯晚上到賓館去睡,於潤兒燒得溫度不高,說不定一晚上就好了呢?”
季允祥站起來,“白天在家過年,晚上睡著了,吃也不能吃,喝也不能喝,在那睡不都一樣嗎?老於?”
王玉堂也跟著說道,“你怎麼這麼死性呢?轉不過這根筋來?要不到我家住?”農村人可能不知道縣委書記,但村支部書記卻都認得,也都知道這個書記的份量。
於老頭看看於潤兒,最終改了口,“我就是想讓她娘倆多在家裡待會,潤兒這感冒了,到賓館住也能少遭罪,就是過年了沒有車,這怎麼來回啊?”這是一個傳統的老人,對孫女也充滿了感情,文光鬥馬上理解了他的想法。
季允祥笑道,“這好辦,我讓小程每天把衣處長送回來,白天讓你好好伺候伺候孫女,吃了晚飯再把她們接回去。”
衣謹慌忙道,“這那行,程師傅也要過年。”
季允祥笑道,“小程家就住市裡,不麻煩,好,這這麼定了,玉堂,明年,你給於大爺家裝套土暖氣,現在都上凍了不能裝了,明年提早下手。”王玉堂趕忙答應下來。
季允祥又笑著跟衣謹告辭,“那,衣處長,晚上我讓小程聯絡您,你們一家剛團聚,我們就不打擾了。”
衣謹一臉謙意,“季書記,那麻煩您了,這個春節得辛苦程師傅了。”
一行人把季允祥送到門口,季允祥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轉過臉來,“小程就先讓他在這盯著,一會你不是還要上墳嗎?路不好走,讓他開車拉你們過去。”
衣謹這時也想起什麼,她說道,“程師傅去接我的時候腰就扭了,快讓他休息休息吧。”
季允祥看看旁邊的文光鬥,文光鬥馬上答道,“從車上往下搬東西,一不小心扭了腰。”
季允祥反應很快,馬上笑著說,“小文也會開車,這幾天就讓小文開車吧。”這是決定,不是商量,文光鬥不須回答。
程英傑見大家走出來,就迎上來,季允祥朝衣謹和眾人揮揮手,“回去吧,外面太冷了。”他又看看程英傑,“你坐前面的車。”
程英傑看看文光鬥,也不詢問,跟著季允祥上車了,豐田越野車一溜煙開走了。見季允祥已走,王玉堂帶著村長和會計也撤了,一會功夫,門前就冷落下來。
文光鬥笑著對衣謹說道,“衣處長,那我在外面等你們。”
衣謹笑道,“小文,那以後幾天你得多辛苦了,讓你跟著受累。”
文光鬥忙說,“衣處長,您千萬別這麼說,別人還服務不上呢?”這句話倒是真的,他是從心底裡願意接近這位異常漂亮、氣質出眾的女處長。
衣謹進去後,很快帶著於潤兒出來了,於老頭拿著一把鐵鍁和一個籃子也上了車,裡面是一些香燭和黃紙。
順著於老頭的指點,文光鬥把車開到了村外的土路上,這裡是種田才走的鄉間路,坎坷不平,坑坑窪窪,路邊間或還有沒化掉的積雪壓在雜草上,荊棘和黃草在風中無助地搖曳。
文光鬥把車停在路邊,於老頭一言不發下了車,衣謹和於潤兒穿著新買的運動鞋倒也跟得上他。文光鬥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墳地建在坡上,離路邊還有一段距離,陡峭的小路上處處是土黃色的野草,偶爾也有荊棘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