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受忌憚,契丹最為傾慕中原化,你楊大將軍是漢人,雖說你親大哥如今住在開封城內,你的幾個侄子也已經在宋軍中為將,但你若投了契丹十有八。九能夠受到重用的…………”
楊崇勳“啪”地把桌子一拍,霍然站起,沉聲道:“看來楊某這會是在浪費時間了。罷了,我自回麟州去,有朝一日朝廷大軍挾泰山之勢而來,我楊崇勳勢單力孤,是絕對敵不過的,只不知我麟州一旦有失,你府州還守不守得住。”
楊崇勳說完抬腿就走,折御勳舉杯自飲,也不理他,直到楊崇勳馬上就要走出花園的月亮門,折御勳才把酒杯一放,高聲喚道:“仲聞兄留步。”
楊崇勳霍然轉身,雙眉一凝道:“怎麼,折將軍試探了好半天,難道還在猜疑楊某真正的決定?我知道你折大將軍是擔心我楊家與聖堂瓜葛要輕很多,再加上我大哥如今在開封,聽說與葉塵關係不錯,朝廷和皇帝那裡只要說清楚了,聖堂的事情就不會牽連到我們,所以你一直不能完全相信我,才試探來試探去的。”
折御勳笑容滿面地趕過來,一攬他的肩膀,那副威嚴模樣蕩然無存,嘻皮笑臉直似一個無賴:“哈哈哈…………仲聞兄恁大的火氣,莫怪莫怪,正如你剛才所說,我也是有顧慮才如此的,畢竟這事決定我折家數千口人的生死,不可不慎啊!我總要知道你的真實想法才好與你坦誠以待麼。來來來,坐下坐下,這廳裡面火爐太旺了一些,難怪你火氣大,來人吶,滅掉兩個火爐。”
楊崇勳哭笑不得地道:“世隆,你…………唉,你這人,從小就是這般狡詐,虧你還是府谷之主,雲中之霸,看你這副怠懶模樣,真是…………,算了算了,熱什麼熱,大冷天的,也別滅火爐了,滅了那就真感覺冷了。好了,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酒也不想喝了,你快講,有沒有什麼辦法既可以遂了那玉楓的意,又不會太過讓葉塵小子懷疑。”
折御勳把他拉回席旁坐了,痞賴氣一收,正色說道:“仲聞兄即如此坦誠,那世隆便明說了罷。十年前我父投靠大宋,入朝面君時,大宋皇帝陛下親口承諾,我折家世世代代掌管府谷,自徵部曲、自納稅賦。”
兩更送上,求捧場,求月票——————————
第五百零三章 戲如何演
說到這裡,折御勳神色漸漸肅然一片,繼續說道:“只是這才不過十年的功夫,家父屍骨未寒,皇帝陛下言猶在耳,雖然朝廷還未開始逼迫,但我們的確要未雨綢繆才是,否則等著南唐被滅,皇帝和朝廷將目光徹底投注在你我兩家身上時,卻是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的意思是玉楓讓我們演的這場戲是必須要演的。但正如你所言,要儘可能不要讓葉塵小子懷疑才行。”
楊崇勳目光一閃,疑道:“世隆,你就不要賣關子了。直說吧!這場戲到底如何去演?”
折御勳微微一笑,一字字道:“自然是………千古不變的老戲————有反匪出現,然後我們發兵去剿匪!”
楊崇勳瞠目道:“哪來的匪?那要養多大的匪?才能讓我們兩家同時發兵去剿匪。”
折御勳翻了個白眼,道:“從小你就比我呆,現在還是比我呆。”
楊崇勳沒好氣地道:“廢話,誰似你折家的人一個比一個奸似鬼,我們老楊家忠厚,哪有那許多乖巧心思,你快說,匪在哪裡?”
折御勳重新恢復淡定,說道:“仲聞兄,咱們來看看西北的形勢,咱們北面、東北面,是契丹,南面、東南面是慕容老兒的西北大營,西面、西南面是定難軍節度使李光睿。李光睿表面上雖也臣服於宋,其實比你我更加舛傲不馴,而他身後的党項七部更是打草谷成為習慣,所以…………”
折御勳笑嘻嘻地往西南方向一指,楊崇勳詫異地道:“党項人?不對啊………党項人如今有了夏州,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