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念慍怒地甩開宋則之的手臂,氣喘吁吁得像是要高談闊論一般,結果沒幾秒就萎了。
惱羞成怒下,轉過了身。
眼不見為淨,不跟他一般見識。
宋則之慢慢地靠近,重新將她撈到懷中。
許時念今天穿了件真絲吊帶睡裙,在幾番掙紮下,肩帶已經滑落在手臂處,堪堪地掛著罷了。
後背貼著宋則之溫熱的胸膛,沒來由地一陣心慌意亂。
宋則之的嘴唇貼著她發燙的耳朵,沉啞地說道:「我不是非做不可。」
「笑話。難道我想?」
「可是你耳朵好燙,臉蛋也好燙,害羞?」
「這難道不是正常人的反應?」許時念因為臉紅心跳,音量都拔高了幾度。
「我以為正常人的反應是,跟老公躺在一個被窩裡時,會撒嬌求疼愛。」
宋則之說完這句話後,許時唸的反應是立刻轉身,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一是腦子進水,二是變態,你選一個。」
差點沒讓她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宋則之是從哪裡進修了回來?換腦了吧?
最近的表現太過異常。
宋則之不是很高興,語氣也有些悶:「算了。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們還是做吧,體諒你沒用,沒良心。」
「宋導,你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不準在床上叫宋導。」
「之之?」
宋則之:「……」
逞口舌之快的下場,便是被那個小心眼的男人吻得差點窒息。
翌日早上,陽光透過叢林枝葉的縫隙灑落下來,散去了山間的裊裊輕煙,也照亮了房間裡旖旎的一角。
許時念窩在宋則之的懷裡正睡得香甜,精緻的面容有幾分不諳世事的恬靜。
宋則之的生物鐘還算準時,七點半的時候睜開了雙眼,視線所及便是許時念微露在外的肌膚,不再如昨天泡溫泉後的白嫩無暇,而是多了不少紫紅斑駁的痕跡。
他微微俯身,嘴唇帶著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額頭。
被枕了一夜的手臂已經痠麻到失去知覺,他頓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抽離,不過細微的動作依然弄醒了許時念。
她無意識地嘟囔:「我不要了。」
婉轉的聲線帶著絲絲媚骨的纏綿,讓宋則之輕易就想起了昨夜的情景。
被窩下的兩人還是坦誠相對,他正準備往後縮,許時念就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瞳仁有幾分明顯的羞意,臉頰也迅速紅起來,看著宋則之控訴道:「你是禽獸嗎?一大早就發|情。」
宋則之冷靜從容地回道:「這是男人正常的反應。」
「你是欺負我不是男人嗎?」
宋則之抽回自己的手,動作不疾不徐,「你可以上網查。」
「我是變態嗎?上網查這種東西。」
宋則之勾了勾唇:「那就不能說我欺負你不是男人了。」
許時念:「就是禽獸,不接受反駁。」
宋則之作勢伏到她的上方,氣場迫人地追問:「再說。」
「幹嘛?還想用武力取勝嗎?欺負我跟你力量懸殊?」
「我用武力取勝?真該將你昨晚的樣子錄下來。」
許時念面紅耳赤,杏目圓睜,將所有情緒匯聚成兩個字砸向狗男人:「變態。」
宋則之低頭就吻住了她的雙唇,帶著濃烈炙熱的氣息,纏綿地輾轉。
許時唸的心率亂得不像話,根本找不到正常的節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渾身無力酸軟的她才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雙眸氤氳地看著上方的男人,宋則之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字正腔圓地威脅:「是不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