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淮給過呂柏陽資料?”
“對,我就是因為知道這點才馬上約見了周臨淮。”
“他怎麼說?”
秦篗突然變得扭捏起來,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是我對不起他,他這麼做我能理解。”
“哪個他?”
“周臨淮。”
“你對不起他?對不起他什麼?”
秦篗看看錶,岔開話題:“你不是說你時間不多嗎?”
我回到正題:“呂柏陽知道於正光的事情是不是周臨淮告訴他的?”
“應該不是,如果周臨淮知道的話,他早就應該有所行動了。”
“那可不一定。”秦篗不知道於正光是周臨淮的親叔叔,這麼想也不奇怪。
我又問了一些案發當晚的細節,比如秦篗的指紋為何會在水杯上之類的問題。看守好像聽到了和案件相關的詞語,期間看了我好幾次,那眼神充滿了警告。
我大概問清楚了我想要知道的東西后,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起身往外走。
突然秦篗喊了一句:“芳然。”我回頭,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說:“不要再去找周臨淮了,他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我沒有殺人,肯定會沒事的,你不要再去找他了。”
我愣了一會兒後繼續往外走,可是耳旁卻一直都是秦篗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周臨淮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將這次和秦篗見面的所得和林晉和盤托出,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懷疑,那就是齊家父女有作案嫌疑。林晉雖然聞之愕然,但也認同我的推斷。最起碼,齊家父女也有作案動機,至於作案時間那就是我們下一步要查的了。
我的判斷基於三點,一個就是於正光和建悅有染。鑑於我之前做過的評估資料,我才注意到曲安陽這個人,她居然是於慶文的母親,也就是於正光的大嫂。她的名字出現在關於房產的評估資料上,名下的房產很可觀,想必這些房產應該都和於正光有關係。一個就是兇手在殺人前給呂柏陽服食了安眠藥,那麼就說明兇手沒有把握在呂柏陽清醒的時候一擊致命,那麼兇手應該不是青壯年男性,而應該是女人或者老人。再一個是兇手帶著安眠藥登門,而且刻意避開有監控的電梯而爬樓梯,說明兇手是有預謀的殺人,這點齊家父女也符合。
那個家政大姐於案發當晚10:30看到的是男人的背影,這點看來應該是齊令安而非齊渺渺。但是這點還不能百分百確定,畢竟女人也可以裝扮成男人,而且當晚是在燈光昏暗的樓道里,看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還有一點我想不通,如果說於正光擁有不法房產,為了避人耳目他借用了大嫂的名字,那為什麼他要費力評估這些房產呢?這中間的風險顯而易見,於正光也好曲安陽也好不會想不到這層吧?
秦篗一直保持沉默也很奇怪,既然他掌握著這麼重要的證據,怎麼還會被齊令安那樣打壓呢?他大可以利用這點威脅齊令安甚至打垮齊令安。可是他什麼都沒做,現在更是間接的由於齊令安而被當做殺人兇嫌關押在看守所裡。如果只是因為於正光的事情明信也有參與,這個理由顯然和事實的發展不太契合,我總感覺這裡面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當晚我上網,找到一些齊令安和齊渺渺以往出席活動的照片,準備第二天洗出來後再去呂柏陽家走訪。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八章 暗流
第二天,呂柏陽的鄰居,701那位男士見到我又登門,明顯有些厭煩,我趕緊說明就是讓他看兩張照片而已。他匆匆地掃了照片一眼後說沒見過,我只好作罷。但是要找那位做保潔的大姐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不知道她當天會不會來這棟樓,也不知道她會在哪家幹活。沒辦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