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幽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便笑道:“是,我在這裡,在辦公室。”
“嗯。”他微笑。“做完了沒有?”
“做完了。”他一邊回答一邊關掉電腦。
白嘯風開心地說:“那過來吧,我和三哥在愷撒廳,你也來放鬆放鬆。”
“好。”許幽放下電話,笑著起身,走出門去。
第7章
愷撒廳光包間費就是一萬,消費另付。裡面配置了豪華的傢俱、電器裝置,還有一個堪比五星級賓館的浴室,角落裡放著最新款的電腦,接入寬頻,可以隨時上網。
整個四樓除了愷撒廳外,還有五個豪華包間。這六個包間的最低消費是十萬元,可每夜都是滿滿的,城中的富豪必須提前預訂,才能拿到這六個包間,也才有資格上四樓,不然一定會被三樓的特別保安人員擋駕的。
這些經營策略都是許幽一手製定的,當初拿出來的時候,被風雲幫中的一些骨幹激烈抨擊,多虧有白嘯風鼎力支援,才得以推行。而後來的事實也證明,許幽的策劃和白嘯風的信任都是正確的。這個經營方針一經推出,便大獲成功。
從那以後,天上天便順理成章地交給許幽獨立經營,再也沒人來指手劃腳了。
許幽穩步走在厚厚的地毯上,然後敲了敲愷撒廳的雕花大門。停了一下,他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寬大的包間裡只有白嘯風和陳三。他們坐在酒紅色的義大利ANTIDIVA沙發裡,面前的茶几上放著昂貴的1994年份皇家鷹鳴葡萄酒。對面的背投大電視變換著畫面,高保真音箱裡放著悠揚的音樂。兩人神態悠閒,談笑風生。
陳三比白嘯風小兩歲,八年前便名揚天下,被道上稱為“賭王”,澳門和拉斯維加斯都很給他面子。他一向在東部開設賭場,而西部則是風雲幫的地盤,他從不介入。當然,白嘯風去東部的時候,也只是到他的場子裡玩兩把,卻從來不會在那邊做生意。
這是江湖規矩。它比商場上的協議和種種法律檔案更具約束力。
許幽坐下來,看了一眼他們面前放著的酒,笑著搖了搖頭。
這種酒是在美國著名的拍賣行與別人競價,最後用高價爭來的。
他們把酒運回來後,大部分都拆零了賣,售價定得很高,卻銷得出奇的好。那些來這裡的富豪都想嚐嚐世界上最貴的美國葡萄酒是什麼味道。
現在,許多名流都知道,想在天上天喝到皇家鷹鳴葡萄酒,條件是比較苛刻的,必得是鑽卡會員,或消費到一定的數額,才可以點這種酒。
誰都清楚這種珍貴的酒是不可再生資源,喝完了就沒有了,因此都不認為那種規定有什麼不妥。而能夠喝到這種酒的人,會以此作為很長時間的談資,並視之為一種榮耀。
就連白嘯風后來也不免虛榮一下,招待重要的客人時,也會鄭重地要這種酒,而他的客人則無不為之驚喜。
不過,陳三當然是不一樣的。
他不是客人。
所以,許幽每次看到他們喝這種酒,都要笑著搖頭,表示不以為然。
他們三個人都知道,這些噱頭都是故意拿來擺譜的,是最好的障眼法。他們根本不在乎這裡真正能掙多少錢,只需要營造出熱鬧的氣氛,宣揚出高價的商品與服務,讓人知道這裡客似雲來,而且消費水平不低,那就行了。
每個月,天上天都會向稅務局繳交鉅額稅款。而白嘯風與陳三在賭博業上收入的錢便源源不斷地從這裡過一遍,從而變成了見得光的合法的財富。
當年,天上天一開業,許幽的錦囊妙計便層出不窮,兩個月後便讓這個會所站到了本城娛樂業的巔峰位置。經此一役,便有人在許幽的名字前冠以“娛樂先鋒”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