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刺口:“姐姐,章姐姐和常妹妹她們住在哪所宮裡,過會兒你陪我去可好?”
這樣的話,令齊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半垂著眼道:“章敏之那邊自是沒問題,只是常笑那邊卻是有所不便!”
“不便?這是為何?”阿嫵心下逐漸泛起幾分不詳之感,連聲催促,終是逼得齊媛將實情說了出來,原來常笑入宮之後,沒多久就因一點小錯被關入冷宮,連侍寢的機會都不曾有過,冷宮的人既不允許出來,旁人也不能進去,就像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一旦進到那裡,除了慢慢等死外,再沒有其他出路。常笑才這麼年輕,怎的就進了那暗無天日的地方?
阿嫵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抓著齊媛的手顫聲問:“齊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告訴我,常妹妹她……她到底犯了什麼錯?”
齊媛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原先勉強掛在嘴角的笑終是消逝無蹤,她握著阿嫵的手語重心長地道:“妹妹,幸而,幸而你沒有被選入宮,後宮……當真是一個兇險叵測的地方!”她的妝容是細細描繪過的,但是細看仍能發現在妝容覆蓋下依然隱隱可見的憔悴:“你可還記得咱們被留牌之後,在皇上和皇后在御花園召見的事?”
“自然記得,章姐姐就是在那一日被封為慧貴人。”阿嫵不解齊媛好端端的怎麼說到這個,然齊媛後面的話令她大吃一驚。
齊媛轉著手裡的銀籤道:“你只看到表面,卻沒看到後面的真相,我原以為自己只是容貌家世比章敏之差些而已,可沒想到連心智都輸她一大截。你可知當初附在皇后耳連說著話的那個宮女是誰?你可知皇后為何臨時要讓章敏之換絲線?你可知常笑為何只封了從七品的選侍?”說到這兒,她忽而抬起了頭,那雙眼裡盈滿了深深的譏笑:“其實她們早在那一日就好生鬥過一場法了,可笑我們還瞢懂不知,直到事後才知道一二。”
第十九章 如此而已(5)
看阿嫵還是滿臉茫然,她深吸一口氣再次道:“那日常笑纏著章敏之問其為何所繡之物能吸引蜜蜂,當時章敏之只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常笑吧?”
“不錯,確實只有常笑一人知曉,後來常笑還因為肚子不舒服離開了一會兒。”阿嫵非常肯定地說著。
“不舒服?”齊媛露出阿嫵不解的冷笑:“真虧得我們當時會相信她那鬼話,她壓根兒就不是不舒服,而是趕著去告密,當時章敏之告訴她,自己之所以能吸引蜜蜂將假花當成真花,是因為她的繡線事先浸過蜜,並不是繡工當真出眾至此。”
阿嫵掩口輕呼,不敢相信所聽到的事,常笑在她印象裡一直是個活潑直爽之人,心中一些事都藏不住,怎可能會做出如此富有心機的事?
齊媛看出了阿嫵的心思,撫著腕上的玉鐲子冷笑不止:“莫說是你,就是我初聽到的時候也不相信,以為是章敏之在騙我。”她抬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阿嫵:“奇怪章敏之為什麼會告訴我嗎?呵,說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常笑所犯的錯與章敏之有關,可說是因為章敏之才被皇上一怒之下罰入冷宮的,我當時很是氣憤章敏之不念姐妹情誼,所以連夜闖入她的宮殿責問她,如此她才將當初的事告訴了我。”
“你的意思是說皇后知道了章姐姐吸引蜜蜂的訣竅,所以才命人換了絲線,可皇后是聽了那個宮女的話才這麼做地。並不是常笑啊?”阿嫵還是不願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試圖找出疑點來。
齊媛眼眸一閃,譏笑之意愈見深重:“你有所不知,向皇后耳語的那人其實是常容華的貼身宮女,而常容華是常笑的親姐姐。三年前入地宮,章敏之早已看出那宮女的身份,所以當時她在經過常笑身邊時,才有了那句話。”
不需要齊媛重複那句話的內容,因為它已經清晰地出現在阿嫵腦海裡:
……聽說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