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多謝六郎想的如此周到。”阿嫵剛起身行到一半地禮,便被無惜制止了,他起身為她扶正髻上的珠釵帶著幾分內疚道:“夫妻之間,何必說謝,其實真要說起來,是我有負於你,當年的事……唉!”阿嫵心知他所說的是哪件事。那一樁事一直橫在彼此心中,只是平時都刻意壓在心底罷了。
無惜緊了緊她的手道:“眼見著梅心和朱妃都先後有了孩子,你瞧在眼裡必然難過,孩子是天賜地我不能說給就給,但是我曾想過晉你的位份,稍稍彌補你的失子之痛,這樁事我也曾去求過父皇應允!”
這話令得阿嫵睜大了眼睛,以前可從來沒聽無惜提過,她是庶妃,要是再晉的話便是側妃了。府中倒是有這麼一個位子空著,可三位庶妃裡她的資歷最淺,按資排輩怎麼著也輪不到她。
無惜微微皺了眉道:“可是父皇沒有同意,而且他說的話很奇怪。說曲定璇在朕手中始於庶妃,也只能終於庶妃,至於以後會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何況有時候位份太高了,也不是件好事,倒不如安安心心做個庶妃。”
“父皇對你向來疼愛,許多事都有別於其他兄弟府裡的妃子。但是這一次地態度卻是讓人不明白。而且我總覺得,父皇這話,並不是只針對你一人在說,好像還有說給我聽的意思。”
阿嫵不甚確定地道:“六郎的意思是說,皇上藉著說我的由頭,實際上是在說別人?”稍一思索。她便想到了什麼。微微吃驚道:“難道皇上這話實際上是在說給六郎聽?”
“有這個可能!”無惜略帶著幾分苦澀道:“也許父皇是在借你的事警告我,讓我安安份份的做郡王。不要想多餘的事,地位太高了並不是件好事。”他嘆著氣道:“也許在父皇心中,我始終只是一個不中用的兒子。”漫卷的秋風,將一片楓葉送到了無惜的手中,火紅地顏色映照著他黯然的神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阿嫵一時也想不明白建德帝這話中的玄機,只得寬慰道:“其實六郎也不必想地太深,也許皇上這話真的只是對我一個人說,並無關乎六郎的意思。”
無惜低頭吻一吻她青蔥無瑕的手指:“你不用安慰我,若是我連這點意思都聽不出來,那可就真的太蠢笨了,不過不論如何,我都會走下去,得到父皇的認可,得到天下的認可,定璇,時光不會倒流,所以,我也不會回到從前,成也好敗也罷,我都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做,如此,就算失敗了,我也無憾!”
阿嫵柔順地點頭,仰起地目光中充斥著深深的愛慕:“是!妾身會一直陪在殿下身邊,天上人間,烈火銀雪,都不能分開我!”
無惜聞言輕輕一笑,雖然笑的很淺,但是真的在笑,並非只是應付而已,有知已在身邊相伴,無論走到哪裡,想必都不會太寂寞吧!
秋陽灑在兩人的身上,照出一片暖暖的氣息,相擁地身影如一個連體嬰兒,無分彼此,只是緊緊地依偎,從對方身體裡吸取安慰與勇氣。
十一月十一的這一天,正好是阿嫵地生辰,所有領了差使的皇子都踏上了出京之途,京郊之外,數個皇子欽差儀仗威風凜凜的等候在那裡,因為皇子正妃都可以前來相送,所以在那裡,無惜和阿嫵以及前來相送的阮梅心都看到了阮梅落,在阮梅落身後奶孃的手裡還抱著一個三四歲大,眉眼分明的小女孩,想必這便是她視若珍寶的女兒!
阮梅心見著親姐,自然迎上去說了一陣,說話之時,兩人都各懷心思地暗瞥辜無惜,阮梅心是擔心無惜見著其姐會有所失態,阮梅落卻是因為許久沒見,想看看他是否還好,雖說兩人已成叔嫂,形同陌路。但是阮梅落非是無情之人,當初兩人在一起的回憶,依然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