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紹州因戰爭而變成如今的模樣,以前還可以撈些油水,如今,卻什麼都沒有。
“放了我們,饒你們全屍!否則……”影憐淡淡地道,袖中的雪練已躍然而動。
天下人皆知,靜月樓煙羅小主的絕殺,便是雪舞傾城!
“本官好怕呢……憑你一介小女子,能奈我何?”
陳大同一直不敢直視眼前的女子,她在人群中,平凡如塵埃,可是,她的眼眸如此凌厲,周身散發出懾人的氣息。
影憐正捏緊了雪練,欲出,誰知,一名官兵回報,“藍少將軍到了!”
那官兵貼近陳大同的耳畔,膽戰心驚地道。
對於這藍陵,他們還是有些忌諱的。
“將他們關入水牢!”既然從他們身上撈不到好處,那麼,何必給他們留命。
廳堂內,燈火通明,藍陵呷了口熱茶,清香瀰漫,“少將軍,恕下官有失遠迎啊!”
“陳知州不必多禮!”藍陵淡淡地說,如今,這紹州已成一座死城,這讓他如何放得下心?
“不知少將軍來此有何要事!”他陳大同為官十載,他藍陵雖是藍雁將軍之孫,在他面前,只不過是一個黃毛小兒。
“喔。本將無事,只希望陳知州可以讓個棲身之所!”
正欲回答,門外卻傳來打鬥的聲音。官兵急急來報,原來是剛才那兩個男女越獄了。
藍陵聞聲出門,陳大同生怕被他看出破綻,也隨即出門去。
只見白衣女子用柔弱的手臂扶著紅衣男子,顯然那男子是受傷了的。
十幾個士兵手執銀槍,對付那白衣女子。
“陳知州,這……”藍陵是聰慧之人,定可以看出其中奧秘。
“喔,只是兩個囚犯……”
藍陵繼續觀看,白衣女子的身形嬌小,但武功不弱,可是,為什麼她覺得那身影那麼熟悉?
影憐為了不暴露身份,便將雪練隱藏,吟歡受了傷,如何受得了水牢的寒氣。
故,在官兵正欲捉拿他們的時候,她以凌厲的掌風,傷了幾個士兵,逃出了牢房!
她帶著昏迷的吟歡越過長廊,來到了廳堂前被十幾個士兵攔住。
影憐一直扶著吟歡未曾放手,在層層計程車兵包圍下,她隱約見到了她熟悉的男子。
藍陵,那個溫柔如水,如沐春風的男子,那是她的表哥!
“陵哥哥!”
藍陵看著那打鬥中的平凡女子。
他該認識這個女子嗎?
“大膽!傷害樂揚王爺,這個罪名你們擔得起麼?”現在,只在,恐怕只有這個王爺得名號才能救他了。
士兵一聽樂揚王爺之名,鬆懈了下來。
樂揚王爺不是個好惹的主子!
陳大同聽著,腳頓時軟了下來,他竟傷害了陛下的親弟弟。他該怎麼活?
藍陵聽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吟歡與影憐護在了身後。
“若有人再動手,以軍法處置!”
影憐停止了打鬥,將吟歡平放到地上,撫摸他的臉龐。“王爺,醒醒啊……醒醒……”
“大膽,樂揚王爺俊美無雙,豈是長這副模樣!”陳大同先藍陵一步說話,如今只有出險招了。
他從官兵手上搶過刀,直直地朝吟歡刺去,藍陵欲阻止,卻無力。
影憐靈敏,快速扶起吟歡躲過去了。“大膽陳大同!謀殺樂揚王爺、王妃該當何罪!”
藍陵有些怒氣,一個迴旋便將陳大同手中的刀踢飛。
“來人,將陳大同就地正法!”未等他開口反駁,就已被影憐一劍封喉了。
那十幾個官兵見陳大同已死,便鳥作蜂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