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有何指示?”
嚴然叫馮喆來必然有事,而且又是一副刻意裝扮的樣子,所以馮喆就開玩笑,讓氣氛緩和些。
聽到馮喆這樣說,嚴然果然自然了很多,問:“還沒吃飯吧?”
“沒有,從昨天接完電話就一直餓著呢!”
嚴然就笑,兩腳併攏,身體往上挺了挺,變成了那個沒有心機清純少女的樣子,抿嘴說:“好,這就帶你去吃大餐。”
“吃飯不急,先說什麼事,別宴無好宴,吃了後不好消化,那就麻煩了。”
嚴然一聽,臉上又拘謹了,看看馮喆明亮的眼睛,說:“馮喆,你有女朋友嗎?”
“你不就是?”馮喆立即回答:“我來武陵工作,認識的人不多,你要是樂意,算是我的朋友之一。”
馮喆在偷換概念,嚴然的意思是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卻回答的是普通的朋友,不過嚴然又高興了起來:“那好,我今天,就是讓你做我的男朋友的。”
“嗯?”
嚴然解釋說:“今天,我有一個同學會,大家說好了都帶自己的另一半,所以,我想來想去的,就請你幫個忙……”
“哎呀!你竟然沒有男朋友!五陵的男孩子真沒眼光啊,不過,假鳳虛凰,瞭解!”
“你答應了?”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啊,嚴然姑娘這麼漂亮,再說,我從昨天開始都沒吃飯了,就等著你那大餐呢!”
嚴然一笑,伸手招來了計程車,上了車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然後問:“你的那個同事又被送回來了,李玉氣的不行,今天對我嘮叨了好幾次,說你們司法局的人全都是凶神惡煞,和人說話像是審賊似的,太氣人了。”
李玉就是市醫院精神科的那個護士了,馮喆知道嚴然說的是呂操,就呃了一聲,嚴然又說:“你們局帶隊的那個人不知是什麼領導,看樣子很兇,和我們神經科的主治醫生談完話,出門時說要將神經科給撤掉,說醫生沒醫德,李玉說那人好像是希望將你們單位的那個胖老頭給關進專門的精神病醫院不要再放出來了。”
“那人以前有過神經病史嗎?”
馮喆不想談論這個問題,就問一會自己該怎麼做,嚴然忽然有些羞澀,看看車窗外說:“我也不知道……我以為,你有經驗的。”
馮喆就一臉愕然:“怎麼,我像是情場浪子嗎?憑什麼我就有經驗?”
“我看你這樣,怎麼著,在大學那會也要談十場八場戀愛吧?”
嚴然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看著馮喆,馮喆疑惑的問:“我這樣?我很油腔滑調,或者像是戀愛專家嗎?”
“那倒不是,你顯得很成熟,我總是覺得只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才能讓人深刻起來的,所以,我以為你久經沙場了。”
馮喆聽了心情猛地不好起來,不過嚴然沒有覺察到他有什麼不同,因為馮喆的臉總是刻板著,雖然有時候語言誇張,可是從來就沒有笑容,因此一般人很少能看出馮喆的情緒波動。
接下來到了一家賓館,果然好多的人,嚴然見了他們熱情寒暄,彼此作了介紹,馮喆聽出嚴然的這些同學大部分都在醫療衛生系統上班,還有繼續上學深造的,就做好了護花使者的角色,基本不說話,任由別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同學聚會終於結束了,大家相互作別,嚴然和馮喆坐車到了住宅小區外。
夜風徐徐,星月如畫,嚴然雙手打結,放在身前,緩步的走著,馮喆跟在她身邊,良久,嚴然說:“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我還要謝你呢,不花錢就白白大吃一頓,我賺翻了。”
嚴然笑了笑,停住步子看著馮喆,馮喆回顧左右,問:“幹嘛,我臉上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