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奮鬥一聽,拍手說:“好,我倒是慚愧了,咱們放著酒菜不吃不喝聽我嘮叨,我錯了,我先乾一杯,對不起大家。”
馮喆一時間覺得林曉全今天帶著自己到各村熟悉工作並不是真正的目的,他的目的似乎是要和劉奮鬥匯合,一起向胡紅偉要礦產承包費來了。
劉奮鬥的職位最高,他帶頭喝酒,氣氛就活躍了很多,七八**酒下肚,在場每人平均多半**,場面就熱火朝天,馮喆藉機給劉奮鬥敬了酒。
劉奮鬥心裡有事,一會又和胡紅偉抵頭在一起說話,馮喆隱隱約約聽到劉奮鬥說去年滑石礦承包費是八萬,今年要十二萬,並且說這已經是自己為胡紅偉爭取好幾次的結果了,如今什麼都在漲,行情如此,自己也沒轍。
胡紅偉當然打聽過劉奮鬥收取別家礦廠承包費的事情,知道劉奮鬥沒騙自己,但是他沉默著不吭聲,過了一會招手要來三**酒,拆開分別倒在六個杯子裡,說道:“劉鎮長的話,我是聽的,我是店子人,也是當兵出身,在部隊別的沒學好,就學會了堅決執行上級命令,這六杯酒,我們礦上三杯,其餘的鎮長你看著分配,我們一起幹了,這就算是上下一心,所向披靡。”
劉奮鬥一看瞠目結舌,本來每人喝的就不少,要是這小半斤下去,那還不睡桌底下去。
但是這酒不喝似乎也不行,胡紅偉已經將三杯拿到了自己跟前,和滑石廠的財務安檢各執一杯,就在等著劉奮鬥。
“鎮長,滑石廠效益怎麼樣,我這幾年不在家,你一直在鎮上,情況你瞭解,今天你來了,吐口唾沫砸個坑,我沒二話,就等你了。”
劉奮鬥看看政府和司法所的幾個人,自己帶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已經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另一個眼睛通紅,有些痴痴呆呆的,再喝肯定是不行了,林曉全看起來還精神,胡端也不成,他還要開車,就剩那個年輕的馮喆還面不改色。
如今不行也得行了,劉奮鬥將酒往林曉全面前一放,林曉全叫著說:“什麼意思?以權壓人!我可是司法系統,你政府可不能仗勢欺人,哪有這樣的?再說這是你和紅偉之間的事情,我可不想摻和。”
劉奮鬥也不說話,看著林曉全,林曉全嘆了口氣,瞧瞧胡端和馮喆,馮喆自覺的站起來接過了酒,然後放下,將其餘兩杯的酒往自己的杯子裡分別倒了一些,於是馮喆的杯子就滿了,其餘兩個杯子裡也就剩二兩多不到三兩。
劉奮鬥一看眼睛就亮了,啪的一拍林曉全,端起酒就喝,劉奮鬥那邊也喝了酒,大家都看著馮喆,只見他緩緩的將滿滿一杯酒喝光,面色如常。
林曉全看著就說了一句:“小馮,行啊!你這是小孩子的***對石頭,硬對硬!”
林曉全也許真的是喝多了,這種糙話都說了出來,胡紅偉自從馮喆往一個杯子裡勻酒就看著他,只等馮喆將酒喝光,心裡就說這人真有股狠勁,剛進門時文質彬彬的,自己真的還有些看走了眼!
劉奮鬥這時拉開門就往外跑,眾人就聽到他在外面的嘔吐聲。
回到鎮上已經午夜,胡端將馮喆放在老政府門口走了。
已經瀕臨十一月,鎮裡的空氣新鮮,夜就很清冷,半間房鎮經濟發展的好,四面八方哪裡來這賺錢的人都有,所以遠處街道依舊燈火輝煌,人影綽約,老政府大門已經鎖上,馮喆推開小鐵門進去,看門的老劉聞聲出來,聞到馮喆滿身酒氣,心裡嘀咕著你怎麼天天有酒喝,我怎麼就沒這待遇,怎麼不喝死你,嘴上卻親熱的問馮司法回來了,馮司法辛苦啦。
馮喆嗯了一聲,走出去很遠,又拐了回來,從兜裡摸出一盒煙遞給老劉,老劉連聲道謝,一看是軟雲,嘴上更是笑,馮喆擺擺手卻走遠了。
馮喆在半間房鎮住的這間屋子可能是年代久遠的原因,總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