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焰的虛弱,而是因為壓抑著的怒氣。
斯誇羅不是會強忍著怒意不發洩的男人——他這一點倒是和Xanxus非常相似——不過和Xanxus丟東西、拿人掄牆或者直接以火焰表達憤怒的方法所不同的是,斯誇羅宣洩怒氣往往都是用吼的。
但是現在,斯誇羅並沒有大吼大叫,甚至連一點要這麼做的跡象都沒有。
他只是非常——甚至異常平靜的看著溫妮莎,若不是那難看的臉色,溫妮莎甚至會以為他真的很平靜。
“對不起,斯誇羅。”
明白斯誇羅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開口,溫妮莎輕聲說道,隨後在看見斯誇羅有那麼幾分詫異的表情之後她又說道,“對不起,我讓自己受傷了。”
溫妮莎先一步的道歉將斯誇羅的牢騷全部堵住,不過本來他也不會將自己的這些不滿對著溫妮莎宣洩——因為他生的不是溫妮莎的氣,而是他自己的——而理由更是再簡單不過了。
他居然讓溫妮莎在自己的眼前受傷。
雖然在看見溫妮莎受傷之後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但是事後他冷靜下來,看著昏迷的溫妮莎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也明白了溫妮莎當時受傷是故意的——雖然她原本的確不一定能夠逃過那一擊。但最後她停下了腳步,就代表她受的這道傷完全是為了讓他們有反擊的餘地。
於是斯誇羅憤怒了。
其實Xanxus明白這一點甚至比斯誇羅還要早——畢竟他和溫妮莎的關係,與溫妮莎與斯誇羅的關係截然不同。
不過想通了之後的Xanxus卻是同樣氣得不輕,原因自然與自尊心一詞脫不了干係。
“你當時已經判斷出攻擊的軌道了吧,為什麼不直接躲開?”
復仇者的攻擊沒有任何的留情,完全是衝著溫妮莎的心臟去的,這一點斯誇羅可以非常的肯定,縱然他當時有出手,最後也不可能將那攻擊偏差到肩膀——這一點斯誇羅很肯定。
“因為只有我真的中招了,才有那短暫的空隙。”
溫妮莎自己的將右手覆在了斯誇羅的右手之上,斯誇羅早已褪下了手套,這會兒肌膚相親,讓溫妮莎更加直接地感受到了對方尚未平息的顫意,“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相信你們能夠明白我的用意、掌握住這個時機。”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消氣的。”
溫妮莎的甜言蜜語對於斯誇羅而言比什麼都好用,平時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只是斯誇羅這會兒還有些無法擺脫先前看見溫妮莎受傷時的“餘威”,不過溫妮莎知道只要自己再哄上幾句,基本上也就沒事了。
“說到底還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斯誇羅嘆著氣說道,“要是你的心臟真的被擊中的話……”
“我的心臟一直都被你保護得好好的。”
聽到了斯誇羅話語中那難以掩飾的擔憂,溫妮莎也顧不上自己肩上的傷口,她將右手支在了床上緩緩地起身,斯誇羅見狀連忙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隨後在她的背與牆之間放上了一個枕頭——自然,整個過程都是避開了她的傷口進行的。
溫妮莎在斯誇羅重新坐定後繼續說道,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右手則是抵在了他的胸前,隔著皮衣感受著他並不是非常明顯的體溫,“就像你的心臟只能被我掌握一樣。”
斯誇羅沒有任何的駁斥與反感,甚至帶著幾分鄭重地重複了溫妮莎先前的舉動,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這裡一直都是你的。”
溫妮莎笑著點了點頭,似乎是預設了斯誇羅對她那番話背後的意義只是在“表達佔有慾”的認知。可溫妮莎卻很清楚,她說那番話的目的並不是那樣,或者說並不只是那樣。
住在斯誇羅心中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