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法操控你的心不為他們心疼,更無法操控你的心為我跳動。”薩耳道,“很久以前我就說過,不要對別人太好,我會嫉妒。”
潘挺道:“如果我死了,你的嫉妒也就不必存在了。”
薩耳凝望著他,碧綠的眼眸竟微微泛紅,笑容僵硬得幾乎要掉下石粉來,“你竟然願意為他們犧牲。值得嗎?”
潘挺道:“我只是讓自己的死亡變得更有價值。”
薩耳道:“那就如你所願吧。”
潘挺瞳孔微微收縮,前傾的身體不著痕跡地收了回來,警惕地看著他。
“像你說的,我們堂堂正正的決戰。”
……
高階別挑戰低階別,算什麼堂堂正正?!
壓倒性的優勢不用腦袋思考就知道是碾壓式的勝利吧?
潘挺內心在咆哮,可是被架到火爐上的他根本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但是,比拼的方式由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奉天城內的火勢就漸漸地收了起來。
再回頭,薩耳人已不在原處,天意郎帶著人馬急匆匆地跑過來。
“神神,你沒事吧?”他焦急地問。
潘挺道:“看到造子了嗎?”
“沒有,他……”天意郎後面的話,潘挺沒有聽清楚,他的視線被不遠處一個披著童裝黑斗篷的身影吸引了過去。
那個黑斗篷突然插|入驚恐的人群中,有條不紊地指揮起來,彷彿天降定海神針於浪濤洶湧的大海,讓翻卷的浪潮慢慢平靜下來,變得有條有理。
“造子?”潘挺大老遠地喊了一聲。
黑斗篷轉過來,揮了揮手。
潘挺迎上去。
黑斗篷鑽入人群,很快不見了。
“造子?你別走,我有事跟你說。”潘挺有點急。解下薩耳的戰書之後,他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焦躁不安中,思來想去,身邊能夠商量的人也只有造子一個。
“什麼事?”黑斗篷從人群的另一端伸出腦袋。
“你跑什麼?”
潘挺又要走過去,被造子喝止住了,“我現在很忙。你別隨便亂走,你的身份容易引起混亂。”
潘挺注意到身邊的人果然朝自己聚集過來,只好停下腳步,“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也有事跟你說。”造子道,“你剛剛成功地阻止了火燒奉天城,系統要獎勵你復活術。”
潘挺尷尬地看著身邊疑惑的人群,叫道:“喂!這種事不用在這裡說吧。”
“你先回去等我,我們一會兒見。”造子說著,又鑽入人群中。
天意郎走過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潘挺道:“你統計一下城內傷亡的人數,安排一下救治的地點。遺體專門找個地方安放,最好安靜一點,不受人打擾的地方。”
“是。”天意郎毫不遲疑地應承下來。
造子說的回去,應該指的是天意郎的住所。在回去的路上,潘挺腦海裡不斷地閃過一幕又一幕的場景,零零碎碎,斷斷續續,模模糊糊。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連成一片,變成一張完整的地圖,卻因為找不到正確的順序,而始終不得其法。
這是一種直覺。
一件事在偷偷地進行著,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的地方。
“伊利安,薩耳。”
“造子……翡翠。”
他將四個名字念出口,猛然意識到這四個名字正是碎裂的拼圖的源頭。它們之間隱隱有著一層看不見的聯絡,他毫無根據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且深信不疑。
“不行。”他霍然轉身,想要找到造子問個清楚明白,就感到小腿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