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不能把連城訣交給君上,除非小子見到玉兒安然無恙,才會交出手中的連城訣。”
司馬熾眉毛頓時一皺,有些為難起來,他最後還是長吁一口氣,說道:“是朕心急了,蕭少俠的要求也還算是合情合理,既然如此,朕明天會確認玉兒的情況,明晚此時,朕在此相侯。”
蕭逸有些問難地道:“這……”
這時門外已有腳步聲,司馬熾搖手道:“你不必多說,即可出宮去吧,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蕭逸明白無法再待,向司馬熾施了一禮,越窗而出。他沒想到司馬熾竟然沒提西夷之事,就這麼匆匆把他打發了。
這時太監已然入內,奏道:“萬歲!天晚了,您還是早些休息。”
司馬熾點頭道:“是的!朕要休息……小順子!”
太監答應了一聲,只聽司馬熾接著說道:“明晨傳旨,招王太尉立時入宮,我有要緊的事情要問他!”
於是,這一國之尊,在太監的扶持下,消失在蕭逸和王羲之的眼簾。
王羲之拍了拍蕭逸的肩膀,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
蕭逸這才站起了身子,嘆了口氣道:“晉君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有魄力,我壓根沒想到剛才他連西夷的事情提都沒提。”
王羲之不禁笑道:“蕭兄,別太心急,作為一國之君,他顧慮的事情很多,走吧,你不是說君上和你約在了明晚了麼,那麼大不了我們明晚再來一趟,那時一切必見分曉,他日等到你大功告成之時,也是我朝之福。”
二人匆匆出了宮,趕回借宿之所。一路上兩人談笑風生,王羲之說道:“蕭兄,你見了君上居然不跪,真把我急壞了,這要是普通人,那可是欺君犯上,說起來可是死罪呢!好在君上沒有怪罪於你。”
蕭逸笑著回道:“他如果連這點心胸都沒有的話,那就不配王兄你為他出謀劃策了,今晚唯一讓我看得過去的,也就只有這點了。”
王羲之笑道:“蕭兄切勿小覷君上!君上他其實也想勵精圖治,只可惜生不逢時啊!”
他說了一句之後,隨即又感慨頗深地說道:“我本是官宦人家,歷代為臣,到了我這一代,王家早已開枝散葉,由於我生性淡泊,所以自動離家,尋仙訪道,幸得君上指點,拜葛老為師,從此漂泊江海,這些年來雖然行俠江湖,可是從來沒有領取過官俸。”
王羲之說道這裡,蕭逸插嘴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王兄後來能為晉君做事,只是為了報答當初指點之恩麼?”
“也不全是如此,本來像我這種草野之人,天生便是閒雲野鶴的性子,自從跟著仙翁之後,性子更加散漫起來,不要說報效皇家,就是武林同道,想要見上一面,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是因為從叔之事,君上寬厚,並沒有向我王家問罪。”
“加上後來君上又有求於仙翁,請仙翁出山,而我又在君上的再三懇求之下,投桃報李,懷著感恩之心,我便答應為君上奔走效力,直到西夷之禍解除為止。”
“原來如此,既然王兄這麼推崇他,那我就再等一晚,看看明晚晉君會怎麼說。天色不早了,我們也早點休息吧!”
蕭逸說完之後,兩人便開始閉目調息,開始入定起來。半個更次過去,蕭逸悠悠醒來,只覺心神暢快,連日的疲勞一掃而空。
蕭逸睜開眼睛,不禁一怔,原來王羲之已經不知去向,就在這時,蕭逸突然聽到房頂上有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如非用心去聽,幾乎聽不出來,可見此人的輕功造詣非常之高。
蕭逸心中頗為好奇,暗自想道:“這都能找到,只是不知是哪方人馬?”他想著便輕輕地站了起來,套上了皮靴,躡足走到窗前。
蕭逸把窗戶推開,外面不知何時開始落著牛毛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