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順水養成的“惡習”。
而反觀蕭逸,既然能知道哭魔孫無極,想必對他們風塵三老多多少少有所瞭解,既然知道他們風塵三老,還面不改色,只怕是有十足的底氣才會如此,否則若是一般人聽聞到他們的名頭,只怕早就跪地求饒了。
一想到這裡,錢老二心中暗自嘀咕道:“這小子年紀輕輕,武功竟然如此瞭解,光是氣勢就讓自己差點一籌莫展,更別說其他的一些手段,堪比老江湖還老江湖。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天萬一陰溝裡翻船,那臉面可就丟盡了……”
他當下強忍住內傷疼痛,伸手去拔長劍。一拔之下,長劍竟然只出鞘一半,再也拔不出來,右臂中了蕭逸的銅幣之後,竟然半點力氣也無法使出。
與此同時,這時候他耳中聽得腦後風響,蕭逸的攻擊再次襲到,錢老二當即便提氣向前急躍,左手用力一扯,拉斷了腰帶,這才將長劍握在手中,使勁一抖,將劍鞘摔在地下,堪堪轉身,但覺勁風撲面,蕭逸的攻擊已經迫在眼前。
他又倒躍一步,其時天色將明,天際最初的一點星光也沒有了,地面又沒有亮光,於是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黎明之前的黑暗最是黑的,這一刻除了劍光閃閃之外,睜眼不見一物。
本來以錢萬能所學的天罡劍法,在這種環境下,是最好的守招,其劍法剛柔相濟,動靜相合,五行相生,迴圈不息,相同境界下,敵人根本無法乘虛而入,但是此刻無奈手臂無力,劍法便使不出來,更何況他的修為還沒有蕭逸深厚,只能落得一個被動挨打的地位。
頓時只聞一聲悶哼,直接被蕭逸一掌拍飛。
蕭逸擊飛錢老二之後,或許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鄧羌,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正好給你練手,我給你掠陣。”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蕭逸沒有說,那就是錢老二也是為了水晶頭骨而來,如今,錢老二又被蕭逸打傷,正好讓鄧羌這個原來的主人出手教訓他一番,正所謂天理迴圈報應不爽,正是如此。
鄧羌提矛上陣,與錢老二對峙起來,此刻縱然錢萬能心中萬分不爽,也只得忍耐著,如果說蕭逸出手,他毫無反擊的機會,那麼鄧羌出手,在他看來,至少能夠應對一二,不至於讓人那麼絕望,說不定還有一絲逃跑的可能。
當然,這是建立在蕭逸不出手的情況下,但是如果他知道蕭逸是先天高手的話,就絕對不會這麼想了,有蕭逸在一旁掠陣,他即便再怎麼折騰,都是徒勞無功。
如果錢萬能知道這種情況,只怕會直接投降認輸吧!
畢竟先天境界跟後天之間境界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即便錢老二已經抵達半步先天之境,但是差距也不是一星半點,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蕭逸一樣,半步先天之境,內力和身體素質等便無限接近先天高手的內力,差的只是真氣的雄厚程度。
再怎麼說,先天真氣和後天真氣,壓根不是一個概念的,不說其功力力度如何,就是防禦力度都大不相同。
這時候,鄧羌和錢萬能兩人如同走馬觀花一般,數個回合過去,錢萬能只覺左臂又是一痛,被鄧羌的矛鋒劃了一道口子,立時起了離開的心思,他不再正面交鋒,斜向長街急衝出去,左手握劍,將拳頭按住右肩傷口,以免流血過多,不支倒地。
錢老二奔得幾步,靈機一動,躍上屋頂,四下一望,左前方一間屋中有燈光透出,當即向燈光處奔去,鄧羌在後面緊追不捨。
“這時候想跑,不覺得遲了嗎?”
蕭逸見他返身便逃,立時閃身擋在他身前一丈之處,招式引而不發,但是一旦錢萬能再向前移動一步,頃刻間便是雷霆一擊。
錢萬能自忖無法接下蕭逸這蓄勢待發的雷霆一擊,心中只覺得莫名的羞辱,但又不得不轉身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