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常有幾分微熱,而死狀與前次六人毫無二致。
蕭逸這個孤獨的影子,有幾分榜惶,也有幾分著急了,這時天色又黑了下來,因為是雪夜,仍然可以望得很遠。他緊奔了一程,在一座小鎮上停了下來。
這家小客棧裡,住了不過三五個客,故顯得特別清靜。他聽完隔壁一個女人唱了一支孟姜女哭夫的調子之後,眼皮也溼潤了,因為他從中再次體會到人類生活的另一面。
他也從這支小調中發現了暴君與暴政所加諸於人類生活的負擔以對眾多生命的威脅。
正當他落在這沉思之中,驀聞幾聲嘆息之聲,且夾雜著一陣憤怒的喝罵聲。
蕭逸忙微斂心神,凝神靜氣地聽著,他先天境界的功力,已聽出兩人談話的重點。
他的臉色在變,心也在跳,頓時臉上掠過幾分殺氣,雖然是一閃而逝,也足見他動了真怒。呼地一聲,他已穿窗而出,那談話之聲,又已傳入耳中,但聽那聲音說道:“青風兄既然發覺了目標,我們何必對他客氣,待他到後,就聯手共擊,還怕他能逆了天不成?”
另一個聲音亦已響起:“依我所見,還得要謹慎行事。要知道我們的人馬屢次折在他手中,就沒有一次成功過,所以大夥最好還是不要大意。”
一聲桀桀之笑後,那個蒼老而粗聲粗氣的人又說道:“哼!你要是怕了可以退出這場行動,我們這裡不需要懦夫!”
這人說話好冷,而且毫不留人半點餘地。
那人也似被激起憤怒:“青風老前輩,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不過據實而言,而且我也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只是希望大家能夠吸取教訓,不然很可能又會損兵折將,被那傢伙用大夏龍雀刀斬殺。再說,我們為什麼要與那人對上,你也沒有給出一個完美的解釋,萬一四皇子和大統領知曉我們最近的行動,只怕不會輕易饒了我們。”
此人尚不失為正人君子,蕭逸雖然還沒有見到他,早存了幾分好感,暗忖道:“這人倒是挺識時務的,不錯,且聽聽他們會繼續說些什麼……”
他對別人,毫無存見,而且他自己始終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當聽見別人反為他來辯護時,無形中就生出好感來。
但他對青風子這個老傢伙,已恨到了極點,這個老鬼一再挑他的錯,而且存心要與他為難。他不僅誇大其詞,說蕭逸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臨世,而且以大夏龍雀刀為誘餌,引得一品堂眾人皆與蕭逸作對,以達到為他自己報仇的目的。
又聽得一陣朗朗大笑道:“呂老弟,我們究竟比你多活了幾年,地字分舵此番特派你下山,你也代表了地字分舵的形象。不要還未看見對方,我們就先傷了和氣,青風道友是因一時激憤,口中沒有遮攔。”
不待他的話說完,就聽那人笑道:“老前輩所言,晚輩自當遵守,不過老前輩所見,依他剛才所說,好像這些人都是我請別人來擊殺的一般。”
那朗朗笑聲一落,又道:“現在也時過境遷,我們如果輕舉妄動只會打草驚蛇,不如稍安勿躁,只待其他分舵的人馬前來,匯合眾人的力量後,就可以動手了。老弟今日無事,你就隨我去觀雨樓暢飲幾杯如何?”
蕭逸沒想到這些武林敗類,又欲謀奪自己這的大夏龍雀刀。雖然以他的武功而論,不一定就會輸在這些人之下,但好漢架不住人多,當初他父親名震南荒,最後還不是被困在人多之下,終致受傷?
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第八六五章 觀雨樓中
觀雨樓鳥瞰黑水河,面臨著浩浩河水,自有一番新氣象。蕭逸故意放慢了腳步,也跟著步上了觀雨樓。
這時笙歌弦響,此起彼落,蕭逸選了一個靠邊的座位,一面打量著行人,也好眺望著河邊之景。
但見萬家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