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天陽想到這兒,心裡立即高興起來,“去哪呢?”
“麗江!”林天陽對著那隻知了高興地喊了一句。
11
濃濃的煙霧嗆得崔仁杰連連咳嗽。在他的帶領下,八處的偵查員個個都是大煙槍。只要鄧中民和其他局領導不在場,每次的案情碰頭會就都跟水泥廠的煙囪一樣,不停地冒著濃煙。這個人掐了菸頭,那個人的打火機又“啪”的一聲點燃了香菸。每次的案情碰頭會,煙霧的濃度和破案的進度成反比。煙霧淡,則表示進展順利;煙霧濃,那八成是碰到硬骨頭了,害得大家用香菸來提神。只是這次的碰頭會,煙霧太濃,弄得老煙槍崔仁杰都有點架不住。
這幾天來,國安局加大了排查力度,連馬士平在監獄的情況都查了個遍,但還是一無所獲。各種線索之間都是孤立的,或者它們本身就不能稱之為線索。只是監獄方面無意中反饋的資訊讓崔仁杰心裡迷惑起來。他很奇怪,軍事科技情報局為什麼會去查馬士平的檔案,不是已經搞清楚這次的洩密案和他們無關了嗎?
“從現在的情況看,馬士平幾乎沒有朋友,可能也就跟鄭曉天有很少的來往,我看,是不是去找鄭曉天瞭解一下?”黃志華在吐了口煙後,提了新的想法。
“不能,現在沒鄧局批准,任何人都不能接觸鄭曉天。他們高層在北京已經發了火,我們要再去,人家說不定得找我們部裡提意見。那誰扛得住?啊?”崔仁杰的臉扭曲著很難看,他就不明白,這個馬士平死得也太神秘了。從任何一個角度來想,都肯定是他殺,並且是和他熟悉的人下的手,但查來查去,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屋裡沒其他人的腳印、指紋,沒有響聲,沒有搏鬥的痕跡,更沒有在某個角落留下殺手的某根頭髮,或者是衣服掉落的一根絲線。崔仁杰敢肯定,就算只是殺手身上掉下來一根絲線,就能從中找到些蛛絲馬跡。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要把一個大活人吊到房樑上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個殺手還真的邪了門。如果說自殺,那就意味著馬士平在發完郵件後就上吊,那似乎比來無蹤去無影的殺手還不合邏輯。
“陳軍,你不是在西南監獄幹過嗎?你以前瞭解他不?”崔仁杰想起來,陳軍在調入國安局前就是在馬士平服刑的西南監獄當監區警察,現在一晃都快十年了。
“我還在那邊的時候,對馬士平有些印象,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能折騰出間諜案的人。老實巴交的,其他犯人常欺負他。他改造很積極,所以提前一年就出來了。但他和別人都不大說話,問什麼才回答什麼。服刑期間,也沒人來看過他。”
“他沒交什麼一起服刑的朋友?”黃志華不解地問,按理說,有過服刑經歷的人容易互相交往。
“沒有。”陳軍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可能鄭曉天去看過他。對,我想起來了,鄭曉天可能是代表單位和他要交接什麼,所以監獄方面都回避了。”
“就他們兩個?”
“不,還有好幾個軍人一起。”
崔仁杰癟了下嘴,繞了一圈,還是等於零,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他越想越氣,狠狠地把菸頭掐進菸灰缸:“我就不信找不出線索,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兇手還是外星人不成?以後開會,沒線索就不準抽菸。看把我辦公室嗆得,老遠都能聞到煙味,燻臘肉呢?”
大家面面相覷,沒人敢說話,紛紛把煙滅了。
沉默了一會兒,陳軍清了清嗓子說:“其實,馬士平的死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利用完後,被間諜組織殺害滅口,那這也就說明在我市,很可能潛伏著一個間諜網。儘管隱蔽得很好,但一定會露出馬腳。”
聽了這話,大家紛紛點頭贊成,崔仁杰的氣似乎也消了一大半。畢竟,如果能在西都挖出個間諜網來,那對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