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鏡頭沒有再往下挪,不然肯定會拍到某個緊密嵌合的部位。
她又往下翻,同樣是三年前的動態,照片上他抱著一個女人在親吻。
他的側臉和那張黑色剪影完全對得上
安靜的房間,姜月遲的呼吸變得溼重。如同一條沾了水的毛巾。
費利克斯來找她了
與此同時,手機收到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資訊。
是一張照片,拍攝於距離她住所兩條街的路邊。
她認得上面的站牌,她之前去那裡搭乘過公交車。
同門發現姜月遲近來臉色愈發難看,詢問她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沒事,可能是最近沒睡好。”
怎麼可能睡得好,每隔一天就收到一張照片,距離她也越來越近,昨天去看時,發現已經到了她家對面的停車場。
甚至只需要再往前走個三百米,就能來到她家樓下。
她看過類似的鬼故事,故事的結尾,是主角親眼看到門後的鬼。
她不確定拍攝者是誰,甚至還去調過監控,可查閱了近一個月來的所有監控,什麼異常也沒有。
街區管理員勸她報警,她謝絕了他的好意。
她不敢報警。
如果真的是費利克斯的話
她不敢想象報警後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後果。
死洋鬼子來了中國也不知收斂。
——明明恐懼到了極致,卻還是不忘在心裡罵上一句。
“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和劉總請幾天假。”
劉總是他們導師,因為開了家皮包公司,所以他們戲稱他為劉總。
當然,這些都是私下這麼叫,當面不敢。
她搖搖頭,泡了杯咖啡提神:“我沒事。”
與其請假在家休息,還不如在學校,至少這裡人多,她不用擔心隨時會有人衝進來掐著她的脖子,或是拿槍指著她的腦袋。
她去了洗手間。
恐懼導致的胃部痙攣,她有點想吐。
冷水不斷衝在臉上才稍微緩解一些燥意。
這種等待審判的感覺太折磨。
她甚至寧願他現在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一槍打穿她的太陽穴。
費利克斯太懂得如何讓一個人不好過。
先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再慢慢折磨。
猶豫了很久,她最終還是拿出手機,憑藉肌肉記憶輸入那串來自美國的號碼,打算直接滑跪服軟認個錯。
費利克斯這人吃軟不吃硬,你越硬他越狠。
軟一點說不定還有活路。
當初毅然決然拔了電話卡扔進垃圾桶時,她倒是沒想過會有這一天。
電話撥通。
無人接聽。
再撥,關機了。
那幾天姜月遲一直不敢回家,在學校裡和學妹擠一間宿舍。
學妹人很好,空出一張床給她。
為此姜月遲包了她們宿舍一週的早餐,一直白住她也不好意思。
早上醒來看到有人拿著手機搶課,聽說今天請來了國外的教授,劍橋畢業,年紀輕輕就在業內取得非常高的成就。
這種課程在學校是極受歡迎的。正好閒著沒事,姜月遲也去蹭了一節。
其實她早該發現端倪的。
國外來的,劍橋畢業,年紀輕輕。
她看到出現在講臺前方的男人,冷黑色西裝,襯衫一絲不苟,頭髮比起上次見稍微長了點,屬於西方的立體骨相讓他有種深邃的神秘感,尤其是那雙深藍色的眸子。
看上去真的很像一位儒雅的紳士。
她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