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難過了,我帶你在這周邊玩玩,散散心。”
二狗子說著,就拉起小娥子的手,往蛇口山後的方向走去。
“我從縣太爺手裡換到後面的兩座荒山,現在已經把荒山都開墾成田地了。”
“還有好幾個魚塘,裡面都養了魚,我帶你去抓魚吧。”
二狗子帶著小娥子沿著一條小路,邊走邊說,想要安慰一下小子。
小娥子一直在猶豫糾結,彷彿心中壓了一塊千斤巨石。
她小小的年紀,何曾面臨過這麼艱難痛苦的選擇。
只要她現在把真相說出來,從此以後,他們可能就是仇人了。
狗子哥可能會殺了她娘,殺了她兩個哥哥,甚至殺死自己。
父母雖然有點偏心,更喜歡兩個兄長一些,但那也是血濃於水的父母兄長。
讓她親手把母親兄長送上死路,心中終究還是有一萬個不忍。
但狗子哥從小到大吃了那麼多苦,難道他就是活該嗎?
狗子哥小時候偷豬食,挨孃的揍,被兩個兄長欺負,她都是親眼見到的。
心中糾結,猶豫很久,她咬了一下嘴唇,手指狠狠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
她已經決定,還是告訴狗子哥吧。
狗子哥太苦了,這是狗子哥應該要知道的。
他如果要殺了我,我也不怪他。
“狗子哥,我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二狗子回過頭,打量小娥子。
“你這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的,就是為了這件事嗎?如果說出來更舒服,你就說吧。”
“如果說出來讓你不舒服,你就別說了。”
“不,我已經決定了,一定要說,應該讓你知道。”
小娥子手指緊緊地揪著衣服,她終於決定了。
“啊啊啊……”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一道身影從蛇口山頂上摔下來。
“什麼人?”
“我們去看看。”
二狗子拉著小娥子,就往摔下來的人影方向走去。
一片亂石之中,躺著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人,血液早就染紅了他的衣袍。
正是張有良。
剛才騙得羽山,幫他拔掉木刺,正想偷襲痛下殺手。
卻沒想到羽山身影還挺靈活,偷襲不成,反而被一群大白鵝從山頂上趕了下來。
那些大白鵝吃過鐵荊棘的苦頭,之前看到他掉進鐵荊棘中,才沒有追趕他。
現在看到他從裡面脫困,便又立即上來圍攻。
蛇口山已經成了他心中的執念與噩夢,衝了這麼多次,仍然大敗而回。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
小娥子看到張有良一身鮮血淋漓,便上前檢視。
二狗子卻已經抽出門板重劍,向張有良走去。
這次下毒酒害自己的事還沒算賬,他又跑到山上做賊去了。
沒本事還想學人做賊。
“二狗子,你別過來,有話好說,咱們好歹也是堂兄弟,一家人。”
張友良從地上爬起來,看到二狗子臉上毫不掩飾的殺氣,心生恐懼。
“你還有臉說這話?”
二狗子臉上殺氣未減,繼續向張有良走去。
張有良最清楚自己做過的事,二狗子這回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了。
“你看在小鵝子的份上,放我一馬,以後再也不與你為敵怎麼樣?”
“小娥子,你倒是幫我說句好話呀。”
張有良發現自己無法說動二狗子,只能拉小娥子當擋箭牌。
但小娥子此刻看到他生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