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徐小紅的小妹,說是她是小妹,其實她已經二十五六了,只不過小妹這個喊法,是大傢俬下對陪伺女的一種蔑稱。
徐小紅做嗨場有些年頭,早些年應該也是掙過錢的,以素臺六百來算,扣掉場子應得的五十,還有五百五,如果當天晚上包個夜,能多拿一千二,場子提走三百還剩九百,加之前的,一晚上能拿將近一千五,當然,包夜快餐不是天天有,她這樣的女人上班也不太固定,三天兩頭請假,但一個月收入個兩萬還是比較穩當,只要不貪慕虛榮去買奢侈品,還是能存下來錢,她現在在怡都有車有房,雖然車並不好,款型也老,多半是以前被哪個老闆**時別人給的,但好歹有個代步工具。
不過現在美女多,競爭大,她這樣的,實際已經開始在走下坡路了,心態自然不是很好,脾氣變得有些怪,如果明智,她應該將這幾年的夜場資源整合一下,自己當媽咪,或者把錢拿來做別的投資,如果還是照此以往,很快就會被這個市場淘汰,到時候再想跳出去,那才是高不成低不就。
正是因為競爭壓力大,時不時還在客人那裡受氣,所以這個氣必須在另外一個地方得以宣洩才行,場子裡,被徐小紅這樣的昨日黃花奚落、蔑視過的保潔、保安不在少數。
姜遠高才來了幾天,不認識她,何況這個人說話陰陽怪氣,他也不想理她,簡志倫一看是徐小紅,馬上陪著笑臉說:“徐姐,是你啊,有保安啊,我們不都在這裡嗎?”
徐小紅用眼角瞥了瞥姜遠高和簡志倫,冷冷一哼,說:“原來你們在啊?你們怎麼不在面前放一個碗啊?”
簡志倫奇道:“放碗幹什麼?”
徐小紅冷笑著說:“你說幹什麼?你們瞎子不經常在面前擺個碗,別人好施捨你們嗎?”
簡志倫一聽之之下氣得臉變成了豬肝色,但卻不敢直接頂回去,畢竟徐小紅做夜場這麼多年,周圍肯定有不少糾纏不清的男人,她只要張張腿,可能簡志倫哪天挨頓打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徐姐太會開玩笑了,什麼事,惹你這麼不高興?”簡志倫生氣歸生氣,但還是隻能陪笑臉,這人也是個賤人。
“我開玩笑?老孃停了車出去吃了個晚飯,回來車就被刮花了,我還有心思跟你們開玩笑?”徐小紅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吼道。
簡志倫一聽,連忙指著姜遠高到道:“冤枉,徐姐,這我可不知道,我不守停車場,你要問他。”這個狗東西倒是瞬間就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姜遠高上班很盡心,雖然許明娜來的時候有走神,但也就很短的時間,停車場視野空曠,他也很留神,每一輛車都是他指揮停靠,不可能發生擦掛而不知道。
徐小紅上下打量著姜遠高,說:“小弟弟,你有啥說法?”
姜遠高回道:“沒什麼說法,我從上崗到現在,停的每個車都看了,沒有哪個車擦掛,你是不是開進來之前就掛了?”
徐小紅一聽心情更是不爽,陰陽怪氣的說道:“那是我冤枉你了?我這麼大一個人,連車什麼時候刮的我都不知道?我訛你,是吧?”
姜遠高不卑不吭回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確實十分小心,真的沒有任何人或者車刮到過你那輛別克。”
徐小紅冷哼說道:“看你那逼樣!公司給你們發工資是聘你們過來上班的,我過來只是讓你們多長點心,別上班時候只知道聚一塊吹牛逼,我也沒指望你們賠,你們那點工資也賠不出個名堂,但不管你們收入多少,總要對我們的車負責呀。”
姜遠高對這個女人的無理取鬧十分無語,但也不好頂撞,他說:“我們停車場有監控,有問題你可以去調出來看,我們在這裡扯半天也沒用,是吧?”
徐小紅一時語塞,雖然姜遠高說得在理,但她本身就不是為了一點擦